正文 第23章 :獵物(1 / 2)

饒添祺一大早就醒來,在洗漱間忙碌一會,又滿臉憂傷的將報紙迅速掃描一遍。後來就將所有事交給醫院院長給辦理妥了。開始提筆寫東西,他忽然對自己保持多年的寫手稿的習慣,有些厭惡,想換個方式采用電腦創作。

自從上次那個“抄襲門”事件以來,他就沒再用過他那台蘋果筆記本。幸虧得到一個女人的證明,稿件係他原創,他才得以正身。

這件事一直教導著他,寫稿子還是手稿好,電腦創作容易出問題。或者幹脆得想個辦法,弄個攝像頭什麼的,將自己創作的全過程記錄下來,至少也得錄下那麼一些足夠當做呈堂證物的片段。免得下回又被好事者質疑作品抄襲。總之這年頭凡事得多做幾套預案,所謂未雨綢繆,遇事不亂。最重要的是好替自己開條後路。

上次多虧了,那個陌生女子相助,饒添祺才得以證明《原罪圖》源自他的原創。那天新聞報道盛傳著名作家饒添祺新作《原罪圖》抄襲日本某作家小說《罪孽》,說是徹頭徹尾的抄襲,在故事情節,人物內容等方麵都有著驚人的相似。無奈饒添祺那時候是隻習慣電腦創作,基本上拿不出有力證據證明這一切的荒誕、胡鬧。在心裏默默臭罵好事者,同時也心存感激好事者教育他凡事要留一手。後果就是現在的他習慣了手稿創作。

他在自己的文本裏寫道,一個作者的習慣跟著世道奔跑,赤裸裸的與時俱進,推而廣之一個人的一個習慣替換著另一個習慣而成為不長久的習慣,經過歲月沉澱時光打磨之後,又將會曆史性輪回,所以前人老說曆史是一係列的輪回,往往有著驚人的相似。這回他輪回到電腦創作,徹底的複辟。假如做一件事成為一種習慣是一種悲哀,那麼這一切則足以令人覺得無可救藥。

關於“抄襲門”事件,那個所謂的日本作家居然無厘頭的將饒添祺告上法庭,想趁機撈點油水什麼的,還想搞個割地賠款。當時的饒添祺真是比吃了黃梨還苦,並且苦的徹底的說也說不出。但他不想使用外力屈服他人的意誌,他決定敗給《罪孽》,這時候,有個女的幫了他。

這女的之前就跟饒添祺有過交易,隻是芸芸眾生裏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她是一家娛樂新聞雜誌記者。

記住一個人真不容易,尤其對於饒添祺來說,像這個種類的新聞工作者,更是一日三餐家常便飯。理所當然,他把她忘了,或者說壓根就不曾去記住,所以不言遺忘。

那是一個月高風黑的夜晚,饒添祺參加完基督老、殘、病、弱的救濟基金周年典禮,正準備開車回家,看到有個女人正被幾個醉酒漢子調戲。於是他該出手時就出手,趁著周年典禮的慈善發言的鼓舞,拉著她就跑。車也不要了。

那女的是個特殊新聞工作者,她追捕饒添祺這隻獵物已有一段時日。今日如此這般近距離接觸,基本上算是把她樂壞,激動得手足無措。想必她算是沒有了自我主張,盡情被人像牽牛一樣一路牽著手狂奔。雪白色的晚禮服,隨著晚風,搖曳生姿。潔白的膚色,飄逸的長發,在空氣中凝固,又變動,再凝固,又變動。像是一個慢鏡頭的電影畫麵,浪漫飛舞。後邊緊隨著陳陣惡罵和喊叫聲,那個夜晚騰起了滔天的熱鬧氣氛。她跟著饒添祺跑了,義無反顧,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