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誰名不就誰寫的,報紙沒看。”兩眼朝天花板一翻,像是上帝耶和華給了他什麼指示似的,一副俊俏而傲氣的神態,“這個跟你爬我家窗戶有關?”仿佛耶和華的旨意又掉到了地上一般,從他那高大的身軀上方丟下一個眼色來,直接砸在新聞工作者的黑色瀑布裏,消失得無影無蹤,竟然連一個泡也不冒。
他知道自己扮演了一場沒有對角的戲,滿腦子的驕傲瞬時自我泯滅,魂魄皆散,“那麼……那麼你來找我有何指教?”立馬恭謙起來。
停了停手中翻滾的毛巾,“我想見一個人。”瀑布頓時停止湧動,露出兩隻光亮的眼睛,“我要見柳夏媚……”黑色瀑布裏射出兩道金色的光柱,直逼饒添祺內心的最深處。
微鈺庭好奇心膨脹得厲害,基本上快要到了美國稱霸全球的那種地步,至少也能跟抗日戰爭時期的軍國主義稱兄道弟,“哇哇!什麼跟什麼呀!越來越搞不清你們在說什麼了?不行你們得給我解釋,哼!敢把本小姐晾在一邊當空氣……”覺得美國啊小日本什麼的還沒有什麼可比性,幹脆直接效法法西斯頭子希特勒,使出秒殺絕招,逼迫他倆學習“一戰”時的波蘭頃刻淪陷。
“看來還真是讓你吃了顆嫩草啊——哈哈哈哈”新聞工作者笑著,收回自己浪費在饒添祺身上的閃亮目光,埋頭對付瀑布,一心想著蒸發掉瀑布裏多餘的水分,“真******撒嬌撒的令人雞皮疙瘩,幾歲了你?”又抬起頭來操著一副痞子口吻,“哪裏混的?或者哪裏滴幹活?”又轉而以她慣用的損人方法,對準微鈺庭脫口而出。
“你這是在吃醋呢還是在吃醋或者是在吃醋了?”饒添祺化用魯迅門前的兩棵棗樹反擊道,隻不過把“棗樹”換成了“吃醋”,而且在魯迅的基礎上又前進了那麼一步,句式也有所變動,這是他在文藝方麵的突破,總之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損人說話不腰疼,“哪裏混的都比你上星級,而且made in china,china的幹活!”誰知還是掉進了久經沙場的新聞工作者埋的伏筆,他差點沒把“大大滴良民說出來”。
“討厭!你們幹嘛?真討厭!能不能說明白點?啊——頭疼!”微鈺庭基本上被他們輪番的唇舌之戰攪得快要魂飛魄散,再加上這幾天守候饒添祺不眠不睡的,體力上明顯有些透支,被撞傷的頭部開始出現後遺症,快要暈倒。饒添祺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喲!憐香惜玉了都,難得!怎麼就沒見過你用在我身上?”將饒添祺的行動總結加概括,“柳夏媚在哪?我要見她……”即刻將話題引入正道,以表示此行的目的。
“她走了,不知去向?這個你懂的也是你不懂的,我已經回答得很明白透徹!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櫃子最左邊的門打開有傘,毛巾送你,從哪兒來往哪兒走。”
“柳夏媚是誰呀?她為什麼要找她啊?”頭上的水珠已經停止滑落,這株出水芙蓉逐漸顯得枯萎起來,兩眼深情的望著饒添祺,投射出萬道問號,隆重的熊貓眼深深的往裏邊陷了進去。惹得饒添祺十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