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添祈如其出院了,自從那以後他就很少說話,整個人也變得冷漠了。隻有跟微鈺庭在一起的時候他才麵露微笑。在寫作的道路上,他似乎也走到了極限,或者說死胡同。各類媒體紛紛宣稱,饒氏大作家江郎才盡。他再也沒動過筆寫東西。
南港市貧民窟的救濟也停止了,因為他再也無法從他家公司的財務裏,尋得支援。地下鐵項目,第三期工程投資已經無法進行。因為在第二期工程開通路段出現了嚴重的地鐵追尾事故,饒氏集團背了個大大的黑鍋,賠償損失金額觸動了饒是集團破產的底線。使得饒氏集團不得不動用地下鐵項目第三期工程資金。饒家一下子陷入資金鏈斷裂的困境。
擺在饒氏集團麵前的是,要麼放棄第三期工程建設收回流動資金保證饒氏集團不破產,尋求他日東山再起;要麼集資完成第三期工程扭虧為盈,實現跳躍式發展。很顯然饒氏集團選擇的是後者。於是又不得不向社會募集資金尋求合作,以達到完成合同和扭轉劣勢的目的。
枚開喜也很少出現在饒家,據說是受饒父指示募集資金去了。饒家的三姑六婆大姨媽也一個個有事的有事,出國的出國,搬家的搬家,都離開了饒氏別墅群。饒母因此變賣了她摯愛的法拉利跑車和諸多名貴的首飾金銀、香水飾品等等,眾多的奢侈品。以期度過這場天災人禍。為此饒母大病一場。饒天益仍然想盡一切辦法拯救,這次融資危機。他動用了所有關係,尋求銀行貸款,抵押別墅群,甚至向社會募集黑色股金。
正在他全家焦頭爛額之際,枚開喜傳來好消息,一家投資公司願意拿出地下鐵項目缺失的金額進行合作。饒家一下子又變得生機勃勃。正好借助饒添祈訂婚,來衝衝喜。
“哈哈哈哈——!上天不滅我饒氏集團啊!來幹!開喜你這次功勞不小,我敬你!”饒天益激動的跟管家枚開喜幹杯。
枚開喜還是那副誇張的神態,禿頂的頭,微微駝的背脊。依然炯炯有神的深邃的眼睛,在慈愛溫和的氣質之下掩藏著一份明亮的心。
西裝筆挺的樣子還是能顯示出那份幹練和精神。他舉起酒杯將杯中的上等好酒一飲而盡,像是在報複自己嘴饞一般。或者放下了心中的某個巨大包袱。饒天益先幹為敬,全體往後倒立的頭發顯現出重未有過的踏實。
奸詐而凶狠的麵目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元氣,像一隻亟待修複的傷虎。饒母在一旁附和著,用盡了一切可以用來誇獎人的詞語,來誇獎枚開喜這個下人管家。仿佛這輩子欠了別人的誇讚一樣,一個勁頭地將枚開喜往神的位置推。
微鈺庭也開始安份的在家陪著母親,隻是母親心髒病老是複發,就好比心中藏滿了東西已經遠遠的超載。微母變得足不出戶,心事在額頭上越堆積越多。也一語不發。自從上次微鈺庭以身懷饒添祈的骨肉相逼,跟饒添祈私定終身之後,微母就變得安靜變得虛弱,就不再跟命中的定數去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