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麵若冰霜。
這葉冰柔人如其名,渾身上下透著高冷氣質。仿佛高高在上的女帝強者,不容任何人褻瀆一樣。
她來到聶雲帆麵前,緩緩停下腳步。
“雲帆哥,是我負了你。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隻想請你今後死心,請你尊重我的選擇。這玉墜我還給你,對你來說,這應該是一件不菲的寶物。隻希望你,別再糾纏。”
她伸手遞上來一個玉墜,正是當日聶雲帆送她的定情信物。
玉墜並不珍貴,隻是一顆天然雕琢的玉石,寓意情如美玉,千年不碎。可如今才過幾年,卻已物是人非。
葉冰柔將玉墜放在聶雲帆手上,轉身離去。那清冷臉上,滿是冷酷絕情。
眾人紛紛露出輕笑表情,笑聶雲帆不自量力。這葉冰柔容貌絕美,武修天賦也高,普通天才尚且配不上她,一個廢物竟然還苦苦糾纏。
聶雲帆卻神情自若,嘴角泛起一抹冷寒笑意。
之前的那個家夥太懦弱,所有事情憋在心裏,導致最後吐血而死。
而他,才不會任人欺淩。
就算前世穿越在廢物丹奴身上,受盡淩辱,他也咬牙挺過,等修為提升之後再將那些欺辱他的人,一一抹殺。
既然現在是他接管了這個身體,任何人侮辱這身體,就是侮辱他,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倩影,他眼神一冷,厲聲喝道:“給老子,站住!”
眾人一驚,目光凝固。
葉冰柔也轉過頭來。
她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抹冷淡,更多的則是厭惡。
“你,還要糾纏?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已是廢人,注定庸碌一生。而我則會加入內門,成為人上之人。請你,給自己留點尊嚴。”
聲音冰寒,眼神漠然。說完這話,她凝望聶雲帆,表情滿是輕蔑與不屑。
冷酷眼神之中,聶雲帆淡然一笑。
右手一揚,那玉墜隨風而起,隨風而落。
哢嚓一聲,玉石盡碎。
玉在情在,情逝玉碎。原先那個聶雲帆最後的一絲執念,也隨著這玉墜的碎裂而終於散去。
如一縷煙塵,消散泯滅。
而這身體,也完全由如今的聶雲帆掌控。
他冷冷一笑,朗聲說道:“我注定庸碌一生?隻是你狗眼看人。別以為加入內門就是人生巔峰,放眼整個大陸,這內門弟子不過瓦雞土狗而已。我聶雲帆定會崛起,讓你遙不可及。我會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什麼叫作,莫欺少年窮。”
他目光傲然,聲音冷寒。一語既出,葉冰柔身軀一顫。
倒不是因為這淩厲語氣,而是她從沒見過聶雲帆有這種眼神。那神情滿是自信,雲淡風輕。仿佛一個絕世霸者,正隨意談笑。
她和聶雲帆從小一起長大,何曾見過他有這種眼神表情。
這一看,不由有些呆了。
……
隻是很快,人群便嘈雜起來。
“狂妄,竟然說內門弟子是土雞瓦狗。”
“他武修盡失,竟然看不起內門弟子,笑話!”
“有種的,讓他加入一個內門試試。”
人們指著聶雲帆,罵罵咧咧。
“好大的口氣,連內門弟子也敢輕視。有本事,你加入一個內門試試。”一道雄渾聲音咆哮而來,正是司空劍,眼神冷寒。
內門弟子的選拔十分嚴苛,每年外宗大比前八名才有資格加入內門。
而一般能獲得內門資格的,修為都在地元境巔峰以上,甚至還有個別已經達到了武元境界。
這內門弟子,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聶雲帆淡淡一笑,並沒在意眾人的怒罵。
這群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這個大陸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