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馬速度太快,來不及停下,瞬間就把那黑影撞飛出十多米遠。
聶飛大吃一驚,急忙勒馬停下。隻見一名年齡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眼睛緊閉,渾身是土的趴在地上,一名糟老頭撲了上去緊緊抱著他大哭起來:“我滴孫孫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年紀輕輕就這麼走了,你讓爺爺以後怎麼活呀……”
糟老頭哭聲之大之慘,讓人聽了肝腸寸斷。
聶飛下了馬,低著頭默默的走到一旁。他認識這兩人,剛剛在餐館跳窗戶逃跑的就是他們倆。
聶飛俯下身去攙扶老人,卻被他推了一個趔趄,那老頭衝著聶飛咆哮道:“都是你!害的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今天要是不賠個幾百兩銀子我就不活嘍~~~”
聶飛心想這叫什麼事,正在暗暗責怪自己的時候仿佛看到那少年的眼皮似乎動了動,再結合到在吃飯時倆人熟練的逃跑動作,聶飛有點明白了。
“老人家,銀子我一會賠給您,隻是人死了不能複生,不如我們先把他埋了再做說吧。”聶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將“埋”字說的很用力,他還清楚的看到,那少年的身體抽動了一下,心裏就更放心了。
糟老頭立即推辭道:“呃……不用不用,你先給我錢吧,屍體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煩你了。”
“唉,老人家身體多有不便,不如我們把屍體就地分屍火化了吧。”說著,聶飛抽出寶劍,欲做出劈砍狀。
地上那少年聞言渾身一激靈,麻溜的蹦了起來,哪裏有半點傷。
糟老頭子頓時不滿道:“你怎麼就起來了,我這都要訛到錢了。”
那少年道:“我他媽再不起來就變殘疾人了!”
聶飛抱著膀子,就在旁邊冷笑的看著兩人,道:“裝啊,怎麼不裝了……”
剛剛撞到人時聶飛心裏有些慌了,現在仔細想想當時確實感應到了一縷劍氣。
聶飛挑挑眉,這少年雖年齡不大,想不到卻是一位劍氣出體的強者,如果是平常人被大黑馬這麼快的速度撞了一下,不死也要變殘廢。
聶飛曾和陳肅聊天時了解到,劍氣達到四階的強度,就可以將劍氣釋放出體外,可以遠距離攻擊,也可以將劍氣依附在體表用來防禦。
糟老頭幹笑道:“咳咳……表演失誤了,再來一遍的話,我保證你看不出來!”
聶飛:“……”
糟老頭子猥瑣的笑著,搓著手上下打量著聶飛,眼中精光閃過,道:“長安鎮守府傳人哈。”
聶飛後退一步,警惕的繃緊了身體,長安城中高手如雲,不免會有人會打天書的主意。
糟老頭子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們長的就那麼像壞蛋嗎?”
聶飛仔細打量了二人一遍,點頭道:“嗯!”
糟老頭子轉頭對那少年道:“看見沒,人家說你長的像壞蛋!”
那少年道:“行了吧你,就你長那磕攙樣還跟我比,嘖!也不知道誰長的像壞蛋……”
聶飛牽著大黑馬打算繞路走,不想在這兩個奇葩身上耽誤太多時間,自己的肚子到現在還是餓著的呢。
突然!聶飛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劍氣鎖定了自己,強大的壓力使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那糟老頭子慢慢走到聶飛麵前,咧著黃牙大嘴道:“你不用擔心,雖然天書事件使你的名聲大噪,但了解真相的人並不多。”
說著,糟老頭子一指那少年道:“看見沒,這小子是北方燕雲鎮守府的傳人,和你一樣,是為了尋找當年的真相。”
聶飛道:“你說是就是?再說了,他要是燕雲鎮守府的傳人,來長安幹嘛?”
此時路上行人稀少,幾人說話聲音也談不上大,形似路人一般。
糟老頭子道:“燕雲鎮守府兩脈一向不和,他現在要是回去肯定活不了!還有,我不會害你的,你放心,我要是想害你的話,你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聶飛心想他說的話倒也走著道理,人人都知道,三大鎮守府之間關係一向和睦,那麼這少年作為鎮守府傳人來到長安倒也不算奇怪。
“呼嚕嚕……”這時,三人的肚子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互相尷尬的摸著肚子看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