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炎是被控製了,但是他不知道他和大黃在外人眼裏,就好像是狗溜人一樣,大黃走哪他走哪,十分和諧。
也不知多久,一陣冷風吹過,脅迫陳炎大腦的那股力量消失了,陳炎猛然驚醒,甩了甩頭之後左右一看,驚訝的嘴都長到了下巴。這不是別的地方,這正是村子的西頭,村裏小孩的禁地,據聽說說是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就因為他麵前的這個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廟。
俗話說,荒郊野嶺最易生鬼事。
聽老爹講,這個廟供奉著幾個仙,但是究竟是什麼仙,他老爹並沒有明說。就隻是說這裏怪事頻頻,很多年沒人來到這裏上香了,僅僅這些而已,並且建國之前就有些荒廢了。但讓陳炎心裏發毛的是老爹告訴他村裏沒人敢拆這廟,即便是大白天也是冷颼颼的。陳炎看著黑漆漆的周圍,隻感覺冷風習習,自己的骨頭縫隙裏都鑽滿了陰風。嘚瑟了一下又一下。突然他麵前的大黃說話了:“人肉,真香!”
聽聞這聲音之中,就好像野鬼索命一般,空洞,嘶啞,帶有鮮血一般的腥氣,是一種垂涎,是一種不知道在黑暗中被關押了多久的絕望後的瘋狂。陳炎嚇壞了,他用著兩條胳膊掙紮著向後退去,他看得見他家的大黃狗眼神裏的渴望,那是渴望血液,和人肉的邪惡渴望,他是真的會死掉。
陳炎的心一下碎了,日了,這次該不會被大黃拿來當貢品了吧。這四周儼然已經猶如十殿閻羅一般陰森,陳炎竟然還看得見這裏的一些動物骨頭上有著清晰的牙齒印記,有的竟然洞穿了骨頭。陳炎登時想到我還沒活夠啊,就這麼沒了!大好青春和生活就沒了!
砰的一聲,陳炎掙紮的身體撞到了很硬的東西上。是這座破廟的牆,沒有可以退的地方了,陳炎的雙腿已經沒法移動,好像灌鉛了一般,還是在被大黃所控製著。陳炎嚇得眼淚都蹦出來了,人最害怕的其實就是那種脅迫,是那種性命如同玩具一般被玩弄的那種渺小。陳炎惶恐的抓著後麵的牆打算站起來,不料手一揮就抽中了一塊石頭。石頭尖瞬間劃破了陳炎的手指,鮮血的氣味讓大黃狗沸騰了,它越走越近,幽綠色的光線從眼睛中迸發,就如同暗示死亡一般。
陳炎顧不上手指的疼痛了,他瘋狂的揮舞著手臂打算殊死一搏。他知道他即使大喊別過來也沒有用。終於黃狗一瞬間跳了起來,那個速度和死亡的氣息讓他仿佛看見了這狗咬到了他的脖子,他仿佛看得見黃狗口中的獠牙,和血一般的舌頭,他也仿佛看見了,他被撕爛的七零八落的樣子。
“啊!”陳炎感受到了疼痛,不是脖子,是手臂,這條狗死死的咬中了他,連牙根都沒入了他的血肉裏。他的手臂被撕裂了,都是血液,滿地的血。陳炎疼的眼睛都要爆出來了,汗隨著臉上不斷的滴落拍打在陰涼的土地上,他張大著嘴用盡了一切的力氣嘶喊著疼痛,這種被戲虐的殺戮用在他的身上,他隻是十幾歲的人啊。
這時,一陣陳炎沒有感覺到的更陰森的風從身後慢慢聚集過來,轟的一下子,陳炎看見了這廟門如同被炸開了一般,灰塵隨著門開的一瞬間,散在了空氣裏。
坐在門外的陳炎感覺到了,這次死亡來迎接他了。他不經意間看到了廟上的木頭牌匾:散仙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