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著金元和孫警官離去的兩位老人,我眼角微微上揚,對於這一幕,我並不意外。隻不過他們四個人之間的關係恐怕更令人尋味。
我雙目繼續向前盯著,看著一個又一個向我衝過來的冤魂,我的眼神中出現一絲暴虐之意,好像是一個巨人被一群螻蟻挑釁般,我緩緩的站起身子,桃木劍早已經插到了地上伴著那些符紙鎮壓東南角。
我現在的身手隻有一個刀子,還有一根繩子,或者說是一個細線,就是之前剛在我右手上的那一根線,我早已經把它取了下來,掛到了我的脖子前。
而裁紙的刀子,我直接緩緩地收到懷裏,這個刀子雖然身上有一點靈氣,但是對於這麼不盡的冤魂來說,很快就會淪為凡鐵。
我慢慢的從桌子上端起一個大紅蠟燭,左側的大紅蠟燭被我拿在手邊,我拿著大紅蠟燭一步一步的向著一個大槐樹上走去,同時我走路的時候也是腳踏七星步,劉叔之前已經交給我這一個步法。
“這一套步法不僅僅可以去除魂魄,更可以使你自己的身形捉摸不定,不僅僅在我們這個行當上,是每個人必須掌握的基本術式,即便是在各朝各代的江湖之中,也是武林人士需要掌握的一項基本步法。”
這是劉叔當時給我傳授這套步伐所說,現在我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琢磨不定,緩緩的向前走去。每當我落腳處總會有那麼兩三個冤魂,齊齊的向我襲來,隻不過當我落腳完之後,這些冤魂不是死,便是崩潰而逃。
雖然說這套步法本身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力,但是由於我手裏麵拿著這些大紅蠟燭,這些大紅蠟燭本來就是取人體的血液和脂肪凝練而成,再加之製作這些大紅蠟燭的時候,那些人根本沒有辦法死,所以心中自然有一股怒氣
這股怒氣慢慢地化成一種哀怨,哀怨之氣彌漫在自己的胸腔之內,隨著血液傳遍自己的全身,導致於這些大紅蠟燭越到後期迷幻之力就越為強大。
可是很多人寧願承受這種痛苦,也不要立刻死去。好死不如賴活著正是支撐那些被取血液和抽脂肪的人繼續堅持下來的理由。這種怨氣被帶到了大紅蠟燭之中,燃燒的雖然是大紅蠟燭,實則是一個又一個肉眼看不到的小小的怨氣,這些怨氣被燃燒之後,就會化成無盡的怒火。
我眼觀鼻,鼻觀心,額頭微微低落,手裏麵拿著一個大紅蠟燭,左搖右晃,身形捉摸不定,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這個大槐樹身旁,當然如果正常走路的話,我隻需要一分鍾,我的案桌離大槐樹不超過一百米的距離。
我將大紅蠟燭慢慢的擺到了這個槐樹的前麵,就在槐樹的正前方,把大紅蠟燭安安穩穩地擺到哪裏,大紅蠟燭的火光有些搖擺,甚至最小的時候,幾乎心裏可就是那樣頑強地開始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