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鄭田森這種神經質的狀態太危險了,趕忙附和著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我絕對會幫你的。”
“真的?”他狐疑的看著我。
“當然了,我不幫你誰幫你?咱們一塊兒來的京都,我當然要幫你了。”我配合著說,心裏其實很擔心他給我吐露出去。
“好,你行的,李善也行,李善很聰明,他太聰明了……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你倆行,你倆一定能搞垮徐達和陸鳳玲,對了,我這次要給你最後通牒!”他說著,眼神忽然又犀利起來,冷盯著我說:“半年!我給你半年時間……如果你無法搞垮徐達和陸鳳玲,那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讓他們對付你!”
“你不放心,我一定幫你!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我說。
“你放心,現在還沒人知道……”鄭田森說著,一臉憂鬱的蹙緊了眉頭,喃喃自語似的說:“等我們搞垮了徐達之後,我就告訴你這裏麵的事情。到時候,如果那個混賬東西還得寸進尺的話,我們再對付那個王八蛋!”
我很想知道他嘴中那個混賬是誰,但是,這刻他如此的狀態我也不敢問啊。
見他去拉門的時候,我心裏就慢慢的放下來——總算是要走了。
“對了……”他忽然轉過身,一臉狐疑的盯著我,仿佛掌握了重大的秘密。
“怎,怎麼了?”我愣怔了,他這種狀態說神經病吧?每句話說出來卻又能讓人提心吊膽的。
“魏顧海……”他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
“他怎麼了?”
“他有問題…很大的問題!”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的直覺告訴我,魏顧海絕對有問題!”
“哦,我,我會注意的。”
“小心他,你小心點……”他一臉陰森,眼神極其詭異的指著我說。
“知道了,你慢點兒。”
“哢”的一聲,他直接將門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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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田森走後,我疲憊的靠到沙發上,看著他剛才坐的位置上,沙發坐墊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樣淩亂。
原以為他越活越明白,沒成想竟成了現在的模樣。不過,也能想象。他在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朋友,高中時期沒有,現在也沒有,曾經將所有的情感都投入到我身上,但是沒想到我卻欺騙了他。
好在還有個父親活著,但也被迫入獄躲了起來。
想到他跟李善關係竟那麼密切的時候,我拿起手機直接給李善打了過去。
“喂,老大。”李善很快的接起電話。
我看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快十二點了,“還沒睡吧。”
“嗯,沒睡,怎麼了?”
“今晚鄭田森來找我了。”我說。
“哦……”他簡單的應聲,並沒有說什麼。
“他說他也找過你。”
“很長時間了,隻是很多事情我還在調查,沒弄明白之前,我也不知道跟你怎麼彙報。”
“調查什麼?”我問。不過,對李善我是百分之百放心的,他就算是調查出我的身世,我都不需要擔心他。但是,我是不會主動跟他說的。同樣,他也不會主動問我那些隱私。
“鄭田森現在不是跟著徐家嘛,他主要是給陸鳳霞服務。前些年,他找我的時候,開始都隻是聊你,還聊我們天道的發展什麼的,那時候我感覺他是有目的的,就沒有跟他細聊。到了後來這段日子,他忽然變得很急切了,我感覺他是心裏扭曲了。”
“扭曲了?”
“對,我知道他比咱們來京都還要早,但是,他發展的並不順利,相反,從他的言辭中,我感覺他活的越來越憋屈,仿佛找什麼人壓住了似的。”
“對,他今天也說有人在背後逼他。”
“我調查的就是誰在他背後指使他去做那些事。”李善說。
“你指的是什麼事?”
“徐達與陸鳳玲,他很急迫的要搞掉他們。而且,我調查之後,覺得跟他父親有關,就讓阿龍去監獄裏看了一下,發現他父親鄭徐寅在監獄裏過的真的不好。有人做了安排,在監獄裏折磨鄭徐寅。”李善說。
“這……”我忽然意識到鄭田森的痛苦根源了。他並不一定是舊病複發,而是心裏壓迫和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