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付香芹雙雙的跪在了張亮爺爺麵前。
張亮爺爺很是無奈的一屁股蹲到了沙發上。張亮則快跑到付香芹跟前要拉起她。
付香芹很認真的說:“爸,李菲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也有責任的,我們絕對不能放棄她啊。”
“砰!”
門開了。
張警官使勁的打開門之後,身後跟著很多的記者要進來。結果,被他使勁全推了出去。
“一群瘋子!”他罵了一聲後,一摘警帽便看見跪在地上的我和付香芹頓時愣住了。
“爸,香芹,你們……?”他一掃頭皮,很是不解的問。
付香芹沒有回話,繼續對張亮爺爺說:“爸,張磊也回來了,當著你們兩個人的麵,我表個態。李菲,我絕對不會讓她走了。”
張亮爺爺急的蹭一下站起來,撇了一眼不說話的張磊,生氣的指著門口說:“你剛才沒看見嗎?你剛才沒瞧見嗎!?那些記者都追家裏來了!”
張警官見自己父親生氣,便有些愧疚的看了我一眼說:“咱爸說的是啊,而且,而且局裏也征求過我的意見了。李菲跟我們並沒有什麼正式的收養文件,那會開會研究了一下,說是為了避免帶來負麵影響,要我以警察的身份對媒體說明我們跟李菲的關係。所以…所以我們不能收留她了……”
“張磊!爸!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棄李菲!”付香芹跪在地上,異常堅定的說。
“行了!這樣吧……讓,讓李菲去我那,跟我一塊住!這風頭浪尖的,得避避!”張亮爺爺很嚴肅的說。
“不行,李菲一步都不能離開我。”付香芹說。
“李菲,你先回屋;張亮,你也回屋去。”張警官說。
我第一次來這個家的時候,他們因為我的來到而開心,此刻站在臥室的門後,聽見的卻是史無前例的爭吵。
吵的很厲害,很厲害。
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吵的那麼厲害,那個年紀的我根本就不懂得所謂的輿論壓力。
那時候的我,反而覺得阿蛛她們更像是真實的人,而那些衣著正經的人,讓我覺得虛偽和不真實。
“你們永遠不知道李菲未來將要麵對什麼!你們根本不知道她接下來將要承受什麼!但是我知道!我能預見李菲在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我要陪著她一塊度過難關,我要讓她站起來!如果,如果我們放棄她,那她肯定經受不住後麵的打擊,她會崩潰,她會自殺,她會被逼瘋的!”
付香芹說完之後,再也不願意繼續爭吵下去。
打開臥室門,看著不知所措的我,跑上來直接抱住了我。
一聲聲的說:“別怕,別怕,媽媽不讓你走。媽媽保護你。”
那刻她輕撫著我的背,一下下的讓我的心安穩起來。
外麵張亮爺爺並沒有熄火,他覺得付香芹為了我,簡直要將張家帶溝裏去。
我是個小妓.女的事兒,外麵都知道了,慢慢的張亮同學也會知道,張磊的同事更清楚。如果我繼續在這裏住著,人家不隻是會笑話張家,還會說張警官一個當警察的,竟然將養女培養成了站街女!
他如此一個兢兢業業的警察,眼看就要到提拔的年齡,經不起這頂“高帽”。
“你不讓她走是不是!?”張亮爺爺站在臥室門口,冷聲說。
“……”付香芹抱著我一句話都沒回應。
“好!你不走我們走!張亮,帶上你的東西,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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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香芹從來就不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永遠將脆弱深深的隱埋。
過年的時候,她包了餃子,跟我一塊下水餃,一塊看春節晚會。隻有我們兩個人。
她微笑的臉上,那雙眼睛明亮而溫暖。
那裏麵有支撐了我一生的堅強與堅韌。
她也是個孤兒,雖然我不知道她年幼時經曆過什麼。但是,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該如何堅強。
張警官幾天之後回來了,臉上很陰沉。
局裏知道我還住在他家,媒體便開始胡亂渲染,讓警方在群眾眼中的威信受到了衝擊。
他受了處分的同時,原本升遷的事也被擱置下來,他父親也因此,而壓抑的住院了。
張警官跟付香芹商量,想帶我去了醫院做個鑒定,如果我是處女那麼就能證明我不是站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