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點的差別,不是環境的差異,也不是人際交流的改變……
他們最大的差別就在於隱藏。
校園裏沒有那麼多的陷阱,但是,當你踏進社會後,處處都是陷阱。
張警官將這個毒品的陷阱擺在了我的麵前,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看到這個陷阱。
中國的教育裏麵,隻有應試教育……
性教育都極其匱乏的教育體係裏,能真正踏進戒毒所對他們進行戒毒教育的機會並沒有多少。
很多人或許覺得我想的太黑暗了,但是,並不是我危言聳聽,你的朋友當中或許就潛伏著某個癮君子。
不是沒有,隻是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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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時候,張警官給我講了他們緝毒的故事。
還講了很多警察犧牲的故事。
“很多人前赴後繼的跟毒販周旋,但是,就跟割韭菜似的,一撥倒下另一波又起來……”
“都是為了錢吧?”我說。
他仿佛覺得這句話不該從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愣怔片刻說:“對,是為了錢,百分之好幾百的利潤,讓那些人至生命於不顧!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你覺得他會怕警察嗎?不會,他們什麼都不怕。就是那種不怕死的心態,恰恰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
“嗯,亡命之徒……”我說。
“一定要離那種人遠一點,知道嗎?”
“知道,我一定不會靠近他們的。”
“聽劉警官說,那天晚上那個嫌疑人將你送到路邊就走了?”
“嗯。”
“那人長什麼樣子?”張警官的職業病又犯了。
“挺高的,頭發一般長,古銅色皮膚,說普通話,長相我沒敢細看。”我說。也不算是撒謊。
“哦……”他若有所思的開著車。
“有陸厲的消息嗎?”我主動的問。
“陸厲?”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而後淡淡的說了句:“沒有。”
“哦……”
“你衣服書包什麼的,都還在雲飛吧?”
“嗯。”我應聲。
他便往雲飛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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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才到宏仁縣。
看著雲飛的門口越來越近,我的心情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因為,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就不查了?
要知道,我此刻的胸前還藏著兩張銀行卡呢。
“那個……”我忽然開口,“……昨天聽那個劉警官說不查了,你們為什麼不查了?”
“我隻是個副隊,我們緝毒上秘密太多,很多事兒我們不知道也不能問。你也別問了。不查是好事兒。”他司空見慣、不以為意的說。
“是嗎……”
他見我眉頭忽然緊住的時候,將車停在路邊。離雲飛門口不遠的路邊。
我不經意的看向雲飛門口時,便看到兩個大高個從門口的台階上站了起來。
是魏子洲和張揚。
“下車嗎?”我轉過頭去,不解的看著張警官問。
“等等……”
他拿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片刻後,轉過頭看著我問:“我看過劉警官胸前的警用攝像頭了,那天晚上你是故意幫助那個嫌疑人的吧。我養你這麼大,你做事的方法我很清楚,你昨晚不惜讓我們發現你在這地方幹,也要保護那個犯罪嫌疑人……菲,能讓你付出這麼大勇氣去保護的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有一個吧?是我那會問你的那個人對嗎?陸峰的兒子,陸厲……”
“給我說實話,否則,他有危險……”
危險?
我心裏忽然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