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叔叔,您在忙嗎?……哦,有個事兒我想請你幫個忙……”而後,聽見關門聲,便再也聽不到後麵的聊天了。
左叔叔,自然是左雄亮了。
他是鄭徐寅口中那個最精明的手下。
我記得田森說過小時候被欺負的事情,我想應該是史俊傑欺負他的那一次。後來就是左雄亮幫他擺平的,以至於史俊傑見到田森就點頭喊哥。
不過,他並不知道其實真正的老大是他的親生父親。
鄭徐寅一開始就不想讓田森踏上這條道兒,所以一直都隱瞞著他,還說自己是什麼水產商人。但是,道兒上混,總會惦念自己的孩子受欺負,所以介紹了左雄亮給田森認識。
既然田森找了左雄亮,我就不用找慶豐他們來了。
讓左雄亮處理這事兒,應該比慶豐他們來的穩妥一些。
……
“吃飽了嗎?”他走出臥室問。
“嗯,吃飽了。”
“知道我給誰打電話了嗎?”他笑著問。
“我聽見你喊什麼左叔叔……”我說。
“對,咱們見過他的,就是張揚回來的那天晚上,在那個飯店下麵。”
“哦……我記不太清了。”
“嗬,他很厲害的,我讓他幫忙他從來不會拒絕,他明天就帶人來省會。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他很自信的看著我說。
“嗬,看不出來啊!本事這麼大啊?”
“當然了,我說了,陸厲哥不在了之後,我就是你的避風港,如果這點兒事都處理不好的話,我以後怎麼保護你?”他笑著站起來,開始收拾桌子。
“那你會保護我一輩子嗎?”我看著他,故意問。
他端著盤子,忽然停在了廚房的推拉門位置,靜止了片刻後,回過頭說:“會的……”
聽到他那麼說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內心裏已經想著做手術了。
“……不過,你會和我結婚的,對嗎?”他反問。
“嗯,如果你繼續這麼好好對我的話,我當然會跟你結婚了。”我笑著低頭端起桌上的菜,
也是害怕他看到我閃躲的眼神。
他對我好,我卻要騙他,這種感覺讓人很壓抑。
可是,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主動去做手術,想到這也算是一件善事,那份壓抑便也輕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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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T台走秀的比賽開始了。
一回生二回熟,今年就沒有了去年的緊張。
因為知道陸厲沒死,那刻情感之心便也回來了似的,再次床上婚紗,也沒了先前的那些傷感,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的期盼,對陸厲醒來後的期盼。
他說過,他在今年會結束一切。
他說過,他會回來娶我……
我相信他會實現他的諾言。
我脖頸上戴著的指圈,會永遠為他戴著,我對他的喜歡,是青梅竹馬就慢慢形成的。我是念舊的人,也是一個不會輕易更改目標的人。
當天上午田森去接左雄亮等人,他不在場,我自然能發揮的更好一些。畢竟,他在場的話,我還是多少有些顧及的。
他的感情太濃、太烈……
濃烈的讓人敏感而緊張。
比賽結束,評委們統計分數的時候,劉警官忽然打來了電話。
看到他的電話,我是本能的鬱悶,天底下的老百姓,百分之九十九的都不願意接到警察的電話,而我是那些人裏最最無奈的。受製於人,沒辦法的。
“劉叔叔……”我輕聲接起電話,並走了出去。
“說話方便嗎?”
“嗯,怎麼了?”
“最近熊胖子那邊有新情況,你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
鄭總跟我說過熊胖子想趁著過年這個時間來搞反擊,還讓我做好準備,但是,這事兒我可不想然劉警官知道。
“沒有啊!怎麼個新情況呢?”
“往年這時候,熊胖子的手下會回家,今兒都臘月二十七了,他們好像都沒走呢。”
聽到劉警官這麼一說,我心裏忽生一計——熊胖子之所以不走,應該是等著我的人都回家過年吧?
所以,我為何不將計就計,唱它個空城計呢?
“劉叔叔,你想在這大過年的,再立個功麼?”我笑著問。
“嗯?你個鬼丫頭,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咱們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