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遠自然不知道徐誌峰為何會如此詳細的介紹,因為,他不知道徐誌峰跟鄭田森的關係,其實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密切”了。
我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坐上他們的車,很大一方麵都是因為鄭田森手裏有徐誌峰想知道的東西。而另一方麵,徐誌峰也非常清楚鄭田森對我的喜愛,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進A檔了?”徐誌遠坐在前座問。
“嗯,”我說著,轉頭看向開車的徐誌峰,“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哦……田森不是來接你回家嗎?然後約了一塊兒吃飯,說是要給阿遠道歉。”徐誌峰說。
“我稀罕他的道歉?”徐誌遠不屑的說。
“田森來了?”我詫異的問。
“嗯,現在應該快到了,那會打電話讓我訂飯店,他怕來不及,讓我們直接去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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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酒店的高級包間。
徐誌遠就像是個常客一般,走進去坐到板凳上後,便將腳很沒禮貌的擔在了吃飯的桌子上,還將筷子弄到了地上去。
旁邊的女服務員見狀,趕忙將筷子拿起來後,換了雙新筷子。但是,對徐誌遠那紈絝子弟的脾氣,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另一邊的徐誌峰則像是沒看見似的,說也沒說一句。
“哥,過年之後你就去京都嗎?”徐誌遠從口袋裏拿出根煙,點上說。
服務員見狀,走上來,一臉擔憂的說:“先生,這裏…這裏……都是地毯的,抽煙的話……”
“……地毯多少錢啊?我賠不行嗎?”徐誌遠說著,便故意抖落了些煙灰。
服務員將目光投向主陪的徐誌峰,徐誌峰衝她擺擺手說:“行了,這家飯店我們有股份,你給你們老板說一下徐誌峰來吃飯,你老板會原諒的。”
“哦……”女服務員聽後,也不敢說話了。
……
徐誌峰坐下後,同樣抽出一根煙,將旁邊一個茶碗拿過來當煙灰缸,仿佛當我不存在似的,跟徐誌遠說:“我明年就回去了,聽說金門那邊去了個刺頭,很牛逼啊……一般人都搞不定,咱爸說年齡跟我相仿,讓我回去處理試試!”
“什麼刺頭啊?金門還有人敢跟咱老爺子過不去啊?那不是找死嗎?”
“那個人不簡單,是個毒梟。”徐誌峰吐出口煙後,很是無奈的說:“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毒梟。”
“咱們金門不販毒啊……”徐誌遠不解的問。好奇的,腿都放了下來,探過了身去。
“何氏集團。”徐誌峰喊出了四個字。
我的心當即一緊,慢悠悠的坐到板凳上,沒敢打斷他們的談話,但是,我很清楚,他剛才最終所說的刺頭,百分之百應該是陸厲了。
“何氏集團跟咱們合作,讓咱們幫著洗錢,可能是咱們要價太高,結果就變成了各種合作。這裏頭的事情很複雜,那個男人脾氣又乖戾,很難搞的……”
“那人叫什麼名字?”
“魏顧海……”徐誌峰撓了撓頭說:“聽說,以前幹過何氏集團的三把手,現在已經成了二把手了。”
魏顧海?
難道陸厲改名了?
對……
真正的陸厲已經“死了”,現在所有的檔案裏麵應該都沒有陸厲的名字了。
魏顧海是他的新身份嗎?
“你行嗎?能辦了?”徐誌遠笑著說。那模樣顯然是在調戲徐誌峰。
徐誌峰搖了搖頭說:“我對京都那邊情況不熟的,而且,你媽也不希望我回去接班。你懂的。”
徐誌峰說著,還故意看了我一眼,顯然,他在提醒我,那個“媽”就是陸鳳玲。那也是他和鄭田森共同的目標了。
“別提我媽,我媽跟你媽一樣難玩。要不是她倆吵架,咱們兄弟倆能被流放到這個破省會來嗎?說什麼鍛煉,其實我明白,就是因為咱爸對她倆左右為難!迫不得已才各打二十大板的扔到這裏來!”徐誌遠很是慪火的說。
聽他那麼說,我便知道,陸鳳霞跟陸鳳玲的關係非常不好。兩人都給徐達生了兒子,後來的繼承問題自然就出來了,兩個女人各執一詞,最後徐達各打五十大板的扔到了漢東省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