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長說,第二天一早,楚雲天帶隊去教父山莊抓捕杜躍升的時候。
山莊大門前吊著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是陸鳳霞。
長長的白綾穿過巨型鐵門頂端的拱頂,陸鳳霞的身上沒有一塊肌膚是完整的。她究竟是受了多麼殘酷的對待才死去的,無人知曉。
教父對她的恨,可想而知。
秦科長說,教父被抓捕的時候,很安靜。
教父問楚雲天我在哪兒。
楚雲天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教父又問楚雲天,這一切是否是因為他當年對金門的恨?
楚雲天搖了搖頭說:“不是……每個人在每個人的位置上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剩下的,時間會給你答案。”
“那我現在被你們抓,是因為我沒做好我該做的嗎?哈哈!?”教父笑著問。
“不……是我們這個國家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懂得該如何做了。”
“你知道這個時候我最該怎麼做嗎?”教父笑著問他。
“伏法……”楚雲天說。
“嗬……我最該做的不是伏法,也不可能伏法,因為你們沒資格來審判我……”教父搖著頭,微笑著靠到了椅背上,慢慢的、慢慢的垂下了頭。
原來,早已楚雲天來的時候,教父已經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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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教父的舊世界落幕了。
但是,新世界,我並不想要……
徐達射殺徐誌峰的子彈被我擋住了,但是,代價是我的右腳廢了。
子彈穿過腳踝,雖然醫生給我保住了腳,可我卻要永久的告別t台了。
曾想著結束這一切之後,重新的回到t台上走秀。
如今,看著自己被包裹著的腳,心裏說不出的酸楚。
我真的很愛那個舞台,我也很喜歡在舞台上做真自己的那種感覺。
若不是魏子洲的前車之鑒,這刻的我可能很難接受這種情況。
但,木已成舟,而且,現在的我要比當年初出茅廬的魏子洲懂事的多了。當命運給你一個無法改變的轉折時,你就該順著那個轉折繼續活出精彩。而不是,妄想著可以回追到曾經,去改變轉折。
當然,如果時間可以回流,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還會去衛徐誌峰抵擋那一槍。真的不知道。包括現在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衝上去抵擋。
天道集團,
百廢待興。
李善來給我彙報情況,說這次的衝突後果很嚴重。
但是,我告訴他,雖然這次衝突很嚴重,但是重創之後,等待著天道的是更強大的發展。
我讓他用最快的時間整理隊伍,將金門曾經的地盤攬入麾下。對於外地那些金門的分部,趁著他們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抓緊做出應對計劃。
“這些我都會去安排。不過……”他說著,欲言又止。
“你說就好。”我躺在病床上,很是認真的看著他說。
“不過,他們想要稱呼你為新教父,你同意嗎?”李善問。
“李善……”我伸出自己的手,“伸過手來。”
他不解的看了眼我的手,隨即挪動板凳的靠過來後,握住了我的手,“怎,怎麼了?”他嘴角略微有些顫,這是他第一次握住我的手吧。
“你喜歡我對嗎?”我微笑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