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天空中的巨掌就要壓下,而許葉秋褚靈溪洛克斯他們也很可能在這一掌之下化為灰灰,完全涼透。
一聲響徹天地間的龍吼聲驀然降臨在這片空間,一個全身鱗甲銀光閃閃的白龍仰首咆哮,龍須飛舞,龍首擺動間徑直朝天空中的巨掌衝去。
“啪”
激烈的碰撞沒有出現,白龍勢如破竹的穿透巨掌,猶自昂首嘯叫,震懾人心的龍吟聲不絕於耳。而先前散發著恐怖威勢的巨掌已是一寸寸破碎,化為斑斑光點消散。
一個身著白衣,風度翩翩的俊朗年輕人屹立在虛空中,即使是看著芬妮莎,他的麵色依舊是謙遜溫潤。
“芬妮莎,對付小輩你都下這麼重的手,實在是有失傳奇風範啊!該叫你主人教教你何為前輩風度了。”
見到來人,芬妮莎卻是破口大罵起來:“放你老娘的狗屁,我怎麼做叫你操心?倒是你,你個混人怎麼到了這裏?敢插手這裏的事,老娘叫你以後的生活都不得安寧!”
“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依舊是這般火爆呀!”看著芬妮莎跳腳的樣子,韓信不禁笑出聲,這個樣子的她可真是懷念啊!
不過,今天可不是來敘舊的呀!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他們幾個我要帶走,給我個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若是糾纏,你知道我的瀝泉馱龍槍可不會槍下留情!”
“哼!屁話一大堆,不過是銀槍蠟燭頭,嚇唬誰呢!我可不怕你!”
芬妮莎臉色冰寒,渾身氣息再漲,手中捏動印法,無邊的血海從她背後升起,如地獄降臨,陰冷恐怖的氛圍瞬間整片籠罩空間。
“血分:暮臨”
雖是同樣的招式,但此刻展現出的威能卻和先前對付蘇明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一個遮天蔽日的血鴉從血海中誕生,撲扇著翅膀,一縷縷陰風朝韓信襲去。可以吸食霍亂血液的力量被夾揉在陰風中,既陰毒又讓人疲於應付。
“唉!”韓信搖了搖頭,他實在是不想動手,這種勞累的事一點都不優雅。
麵對芬妮莎陰毒可怕的技能,韓信卻是從容不迫,如閑庭信步一般在虛空中輾轉騰挪。手中瀝泉馱龍槍連刺虛空,每一下都在對方襲來的攻擊最薄弱之處,可謂是以巧破力,淡定從容。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宗師氣度,相比較而言,如賭徒似的芬妮莎則是完全落了下風。
“若是想戰,這種沒意義的試探就不要來了,實在無趣。”
韓信手中的瀝泉馱龍槍一轉,槍尖驟然上挑,銀光乍現,一條白龍騰空直撲血鴉,鋒銳的龍爪散發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血鴉發出尖利的嘯叫,引動無邊血海,企圖遏止白龍撲來的身形。然而,這是無用的掙紮。白龍從血浪中翻出,銀色的鱗甲在血水強烈的腐蝕性下脫落,露出鮮紅的血肉,然而它不管不顧,利爪狠狠扣住血鴉的頭顱,猛然用力。
血海頓時翻騰不休,血鴉被硬生生捏爆,白龍也逐漸湮沒在血海之中。
“哼!”
芬妮莎口中發出悶哼,臉上現出潮紅,身體止不住的倒退了一步,再聞韓信囂張之語,一張俏臉又青又紫。
“怎麼,還要再戰嗎?”
韓信虛空而立,依舊麵帶微笑,氣度不凡。站在那裏就如一堵不可翻越的大山,讓人隻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