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立誠看了一眼夫人,聲音平靜的說道: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夫人冷笑連連,譏諷的說道:
“我不用管?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們幾個兄弟,對那個小賤人的心思,你卿家這點齷齪事,還能瞞得住我?”
卿立誠眼中陡然射出兩道嚇人的寒光,手中茶杯直接捏碎。
他宛如餓狼一樣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一臉猙獰。
女人渾身一哆嗦,想說什麼卻終究不敢,隻能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自己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頭,憑什麼被人羞辱?他可是卿家的繼承人,難道就這麼忍了?”
卿立誠的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寒光連連。
以卿家的恐怖地位,別說是繼承人,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下人出去,受到欺負也是不行的。
這關係到卿家的地位,名聲。
但是,卿立誠遠比自己的女人更加的看得遠。
京城水深,卿家縱然有傲視一切的資格,但是,在某些時候,也必須要向某些勢力表示尊重。
錢和權,能簡簡單單的劃等號嗎?
以卿家恐怖的背景,又怎麼不會知道京城內城之中的複雜關係?
如果青夢不是在夏嵐的身邊,卿家早就讓她無聲無息消失一百次了。
這就是錢和權的區別。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派人去處理的。”
卿立誠慢慢的恢複了平淡,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房間之中,立刻多了一絲令人恐懼的氣息。
一個容貌普通,衣著簡單的中年男人,緩慢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沒有腳步聲,甚至沒有呼吸聲。
這是一個極其強大,恐怖的保鏢。
其實在京城也好,江南也好,這些真正恐怖大家族的年青一代身邊,都不會時時刻刻跟著一位多麼牛逼強大的保鏢。
他們的家族,其實不會如何擔心後代們的安全問題。
但到時不是那麼牛逼的家族,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兒子身邊跟著一位頂尖高手。
到了一定程度的家族,除非是傻逼,大家都是一個層次的存在,就算是敵人,也不會想著殺掉對方一個繼承人,對方家族就會垮台的想法。
那樣做,隻會激怒對方,從而導致對方瘋狂的攻擊,最後兩敗俱傷便宜別人。
隻有家族真正的核心成員的身邊,才會有一位實力強大無比的貼身高手時刻保護。
這個中年保鏢,無疑就是一位高手。
真正的高手。
他就像是一杆標槍,鋒銳無比。
“你去京城,見機行事,順便把明哲身邊負責安全的幾個家夥打斷腿,給他們長點記性。”
中年保鏢從進屋開始,就沒有說話,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改變絲毫,在卿立誠麵前,他也不像是一個保鏢護衛,眼裏也沒有恭敬的態度。
他就像是在麵對著空氣,等到卿立誠話說完,就那麼直接一轉身,走了出去。
走路的時候,他的腳下依然沒有絲毫的聲音。
直到中年保鏢消失,卿立誠的臉上,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然後他平靜的看了一眼一邊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再聽到你提青夢這個名字,你和你的家族,都不用存在了。”
女人嚇得臉色煞白,畏懼的看了他一眼,深深的低下了頭。
她終於想起了很多年之前卿立誠說的那句話。
女人,對於卿家而言,隻不過是生育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