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賬東西。
你什麼人不好惹,你去惹洪門的人。
惹洪門的人也沒關係,你偏偏惹了敖龍麵前的大紅人。
洪門四公子之中,如日中天的那位。
邢兵在洪門之中有關係,但是,他的關係,也僅僅是西王繼承者手下的一個親隨而已。
那個親隨的地位,比仇木之前的地位高兩個等級,但是,卻比不上現在的仇木。
刑堂副堂主,未來北王繼承人把自己去年的座駕送給仇木這件事,早就在洪門內部傳開了。
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了這個仇木,現在一飛衝天。
隻要敖龍不垮台,隻要仇木不犯錯,將來仇木注定就是洪門的核心高層之一。
邢兵的城府深不可測,但是,那隻是用在對手或者其他人身上,一旦聽到邢遠航的聲音,邢兵頓時就亂了方寸。
邢遠航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是,這是他的唯一的兒子啊。
邢兵在那五分鍾時間裏,已經把華夏影視大廈發生的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唯一沒了解的,或者說,完全錯誤的無視了龍七。
邢兵在電話那頭陰沉無比的喝道:
“閉嘴!”
邢遠航嚇得再也不敢哭了。
“你這個小畜生,你除了給老子惹麻煩,還能幹什麼?”
“滾一邊呆著,你要是敢再哭,老子親手宰了你!”
邢兵掛了邢遠航的電話,足足沉默了三分鍾,這才有些頹然的看著身邊的吳岩:
“現在該怎麼辦?”
吳岩是吳凱的哥哥,是邢兵身邊最強大的貼身保鏢。
吳岩搖了搖頭,目光閃爍:
“老板,如果八爺能請動朱公子出麵,這件事就算是圓滿,但是如果八爺請不動朱公子,那麼,八爺出麵的話,我們最多就是給一筆錢,現在就看八爺的意思。”
邢兵眼中射出兩道陰沉之極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
“該死,這個仇木是敖龍麵前的大紅人,八爺出手也不行,所以讓我出錢了事!”
八爺正是邢兵那個在洪門的關係,而朱公子,則是洪門四公子之一,西王朱青的兒子朱燊。
吳岩看了邢兵一眼,試探著問道:
“對方要多少錢?”
邢兵的腮幫子都顫抖了一下:
“我一半身家。”
吳岩頓時不說話了。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自己老板的身家是多少吳岩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千億是絕對隻少不多。
一半身家,這個仇木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仇木的電話又響起了起來。
這一次,他臉上的神情輕鬆了很多。
邢兵拿著電話,說話的口氣,平緩了很多:
“一半身家不可能,他不值這麼多錢,而且,不管他做了什麼,也不值這個數。”
仇木微微一愣,然後用一種有點譏諷的口氣說道:
“你居然不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麼?”
邢兵一愣:
“我當然知道。”
仇木的口氣越發的譏諷了起來:
“如果你知道,我敢保證,你絕對不會對我說這番話。”
邢兵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
不是仇木要找自己麻煩?
該死!
情報有誤!
如果不是仇木,那麼,到底是誰?
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仇木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