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遠離黑暗,在新生裏降臨了。新一天的伊始,被寄予無限的期望。但是,生活的磨難遠不止於此,而是將希望一點一點撕裂。
何楚接到吳凡聲的電話時,她正在陽台上發呆。
今天,她一大早就起來了,將積攢了一個星期的衣服全部清洗幹淨。將近3個小時的辛苦勞作,沒有讓她感覺有多疲憊,反而內心的空虛感越來越深。她開始在陽台上發呆,企圖發現一些可以讓她感興趣的事。所以當吳凡聲打開電話時,何楚的意識還處於神遊之中。
“何楚?在聽嗎?”感覺那話那頭沒有回應,吳凡聲不得不懷疑她是否聽到了他的話。
“嗯?嗯!”
“那好,你現在趕快到醫院來吧,許楠需要你!”
“嗯!”
掛掉電話後,何楚沒有馬上動身。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詹孟冬的電話。
“嗬嗬,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給我打電話呢?”
“我到希望是這樣,不過,我真有事找你!”
何楚表情很嚴肅,聲音也沉重了很多。
“許楠她要自殺,你知道吧?”
“我應該知道嗎?”
“她是因為李兆才自殺的,李兆甩了他。”
“是嗎,我不清楚。”
“你是他朋友,會不清楚?還是,故意演戲?”何楚的聲音冷漠令人生畏。
“其實,我們關係還有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再說對於別人的私生活,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哼!你們這一點倒是真像,無恥的近乎**。你告訴李兆,如果許楠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他的!”
不等電話那頭應允,何楚氣憤地掛斷了電話。她知道,詹孟冬在騙她,因為電話裏她聽到李兆和一個女子**的聲音。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何楚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的母親曾不止一遍地告誡他,不要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他們沒有真心。即使後來母親走了,這句話何楚一直記在心裏。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許楠換洗的衣服,便匆匆敢去了醫院。
“誰的電話?”李兆鬆開了懷裏的舞女,慢慢起身走到了詹孟冬的麵前。
詹孟冬看了一眼李兆,沒有理會,重新拿起桌上的球杆,伏下身子,對著目標輕輕一擊,隻聽“咚”地一聲,最後一顆黑球落入了袋中。
“是何楚吧!”李兆撿起桌上僅剩的白球,在手裏把玩起來。
“你小子闖禍了,不知道嗎?”
“闖禍?怎麼回事?”
“許大小姐為了你自殺了。”
“自殺?嗬嗬,我還真是小瞧她了。”李兆沒有表現出一絲傷心的情緒,反而感覺很無趣。
“女人總是要死要活的,真是沒勁!”
“你還真是狠心呢,當初還以為你是真喜歡她呢。”
“當初我是喜歡她,不過,現在玩膩了,感覺還真是麻煩,居然自殺,嗬嗬,本以為她會與眾不同,到頭來也還是如此罷了。”
李兆重新坐到沙發上,塗滿濃妝的舞女將妖嬈的身子貼了上去。
“不過,孟東,我勸你不要招惹何楚,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李兆捏了捏女子的下巴,玩味地看著****十足的舞女,讓人分不清他是開玩笑,還是當真。
詹孟冬沒有說話,他沒有想到一向行為不羈的李兆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看來何楚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不過,這激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不要招惹嗎?我還真想試試呢!”
“許……”
何楚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應才能顯示出自己的不驚訝。
此時,吳凡聲和許楠的身體是零接觸,他們的臉相差3厘米左右,許楠的雙頰泛起微微紅暈,眼睛流波婉轉,此情此景引起何楚的無限遐想。
“你可別瞎想,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許楠立刻將吳凡聲退出50厘米開外,企圖用距離證明自己的清白。
“嗬,是吧……嗬!”何楚嘴角抽搐,一臉不相信。
“不行,我一定得解釋一下……你還沒來之前,我想上廁所。但是我正在打吊瓶,很礙事,我想讓吳凡聲給我拔掉。誰想他一口拒絕了我,還說要麼忍著要麼讓他陪我去,你想想我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男人占便宜。他就是一個**,我越想越氣憤,一怒之下我抓住了吳凡聲的衣領,想要教訓他一下,這時你就突然出現了……哎,誤會啊!”許楠一會指著自己一會指著吳凡聲,手忙腳亂的樣子是以前何楚從來沒有見到過得。
“我沒有懷疑什麼啊,我一直相信吳醫生的品格,隻是,嗬嗬,你未免敏感過度了吧,這算不算不打自招啊!”何楚故意拐彎抹角的逗許楠玩,想看看她該如何反應。
“何楚,我還不了解你嗎,你這是明擺著不信任我嘛,不信問問吳凡聲。”許楠轉過頭望著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吳凡聲,眼睛裏滿是期待,等待著一場救贖。
“嗯?好像是吧。”吳凡聲呆呆地回應了一句,表情很是無辜,好像是受到了威脅一般。
“你……”許楠的心瞬間涼了一般,心想吳凡聲果然是披著羊皮的**,人前人後各一套,真是會演戲。
“算了,愛信不信吧!”許楠放棄了,她知道不管她如何解釋,吳凡聲都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何楚偷偷地瞄了許楠,看她低著頭,紅唇撅起,一副委屈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我還能不信你嗎,早知道你可是大小姐,宇宙最強美少女,你一個眼神就能電死我,我當然信你!”何楚走到許楠的窗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討好的說道:“大小姐消消氣吧,不要跟小人計較了!”
“去死,又來取笑我。”許楠忍住推搡了一下何楚,知道她是逗自己取笑,不過她竟然會莫名的緊張起來。早知道平日她做什麼事都是不會解釋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心居然亂亂的。
隨後吳凡聲因為有手術就走了,病房裏隻剩下許楠和何楚兩個人,本來正常的氣氛在他走後反而變得怪異了。許楠的話變得越來越少了,後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許楠一直望著窗外,眼裏的有些她讀不懂的悲傷。也許剛才她隻是故意堅強給吳凡聲看。
“小楠,我買了你愛的起司蛋糕,吃吧。”我從購物袋裏拿出了剛才來時買的蛋糕,慢慢地打開包裝盒。
“楚楚,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我……”許楠看著何楚,臉色蒼白的可怕。
“小楠,你沒事吧?”何楚看著她那副嚇人的臉色,整個心涼了半截。
“沒事……隻是心痛!”許楠又把目光停留在窗外,視線隨著不斷凋落的葉子落寞。
“你真傻,為什麼做傻事,你不是最堅強的公主嗎?”何楚的心很難受,如果許楠再對自己狠一點的話,她就真的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是啊,真的很傻,明知道他不會在乎,還是希望一切回到原點……”許楠突然轉過臉,很認真地看著何楚,“你說得對,他真不是一個好人,其實我也知道,隻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小楠,忘了他吧,別再想了!”何楚伸手將許楠擁入懷裏。
“何楚,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也許你覺得不可思議,但它是一個事實,本來想永遠不告訴你,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許楠一臉嚴肅地看著何楚,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何楚突然很不想聽許楠接下來的話,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她感覺許楠的話會讓一係列困擾她的謎團解開,可是她不安卻是越來越強烈。
“其實,李兆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不可能,他喜歡的一直是你,不是嗎?你都再說什麼啊?”
許楠看著何楚急切的樣子,臉上寫滿了驚愕,她明白她的心淩亂的。可是,這些話她不得不說,因為一切都必須要結束了。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直假裝不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並不喜歡他,我一直相信隻要你不喜歡上他的話,我隻要多努力下一定會讓他喜歡上我的……不過,事實證明不是,也許,這就是自作自受……”
“小楠,為什麼這麼委屈,既然如此,為什麼以前你們約會時還要叫上我呢,不應該讓我避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