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質疑的話,戳痛的正是第一晚內心深處最致命的軟肋。

她也想知道,如果她死了,媽媽該怎麼辦?

可迄今為止,她沒的選擇不是嗎?

道歉認錯,該說的話,她已經說了,薄野靳風根本不屑她那幾句廉價的對不起不是嗎?

“我妥協過。”第一晚將聲音壓的很低,盡可能的不讓對方聽出自己的悲傷:“但這些對於他而言,根本沒用,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在不在意這個問題,至少我也曾高估過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我以為,他會聽我的解釋,我以為,他會原諒我,可他沒有……我解釋過,哀求過,但他回應我的隻有他冷血殘酷的一麵,他濫殺無辜讓我難堪,讓我內疚,讓我一輩子無法心安理得的活著,他已經在報複我了,已經在報複我了!”

“我說過,隻要能彌補我對他造成的傷害,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可他都做了些什麼?”

第一晚緊咬著牙,兩隻小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狀,臉上閃著一抹恨意。

薄野頃君感覺自己攤上事了,他這一勸,沒讓她回心轉意,反而加深了她的不滿。

二哥出差回來,要是知道他擅自跑來找她,恐怕要憤怒了!

他內心湧上複雜的思緒:“不得不說,二哥的做事風格是殘忍了點,但是小初夜,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畢竟是你做錯再先。”

第一晚抿住唇,無話可說。

“行了。”他站起身:“既然,你都不願意接受我的好意,那你們倆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一會我二哥回來的時候,你別對他像對我這樣冷漠,萬一真惹怒了他,場麵我也不好控製,畢竟你是知道的,我一直自身難保,他經常拿飛機票來威脅我。”

第一晚抱緊了雙膝,沉默不言。

薄野頃君歎息了一聲:“本來,我還打算從外地回來,征求我二哥的同意帶你出去玩幾天呢,看來是沒機會了。”

“你也別怨我多事……我現在比你還煩,如果是低頭認錯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我甘願一直低著頭……我父親,給我整了一個麻煩精,我猜過不了多久,也會有人天天纏著我,你說煩不煩!?”

“那家夥天天吵著要來中國,說實話,真不想待見她。”

第一晚:“……”

薄野頃君鋒眸一轉,重新看向第一晚:“要不,就幹脆讓我哥甩了你,你跟著我算了,至少,我沒他那麼惹你厭煩吧。”

不過……這話可不能讓二哥聽見,不然,非活剝了他不可!

第一晚是真的不想理薄野頃君了,可這話一出,她又瞪向了他,眼神幽怨,更是不情願:“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嘴角邪佞一勾:“要不,我去問問二哥吧……”

“閉嘴!”

薄野頃君屢次挑~逗失敗,最終也隻好妥協:“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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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加上處理公事計算出來的時間,薄野靳風應該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回到太子港,可接到女傭的彙報,第一晚從今天早上到現在米粒不進,連水都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