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一霎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好色之徒以為床上睡的是鄧玉霞,急不可耐地想幹好事。
必須趕快讓這人明白自己搞錯了,自己才能免遭“強暴”。他叫道:“我說哥們,鄧玉霞回娘家去了,我是個男的,你就別浪費感情和體力了!快走吧,我不追你!”
蒙麵男人一愣,連忙停止了動作。他說了聲“晦氣!”然後倉促逃離了現場。
鍾成沒有追趕,聽他的聲音,看他的背影,很像是白天啟。再回想起剛才他“亂啃“自己時的那股濃烈的酒氣,正是晚上喝的紅楓茅台的味道。他斷定此人就是白天啟無疑。
難道白天啟已經和鄧玉霞勾搭上了?
略加分析,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是這樣,要相會肯定是預先約好的。鄧玉霞也不會把房子讓給自己,讓了也會通知白天啟。
那麼,肯定是白天啟偷偷配了鄧玉霞房間的鑰匙,今日乘著酒意欲行非禮。看來,要不是自己今天睡在這,鄧玉霞肯定被白天啟占有了。
今天的遭遇有點像紅樓夢的情節。賈瑞愛上了漂亮潑辣的王熙鳳,王熙鳳設計了一個圈套,讓侄兒賈蓉冒充自己和賈瑞相會,賈瑞在黑夜裏抱著賈蓉就要硬邦邦地頂入,結果挨了一頓毒打,後來得相思病而死。
第二天,鄧玉霞早早地就來了。鍾成告訴了他昨晚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有告訴她來人就是白天啟。鄧玉霞笑的前仰後合的。她從來沒聽說過這樣滑稽的事情。
她說:“不會是你編出來的故事吧?”
鍾成賭咒發誓,她才相信,說:“哎呀,鍾成,看來是你救了我了!要不然我肯定被糟蹋了!鍾成,你是救星下凡吧!昨天你救了周大貴,晚上你又救了我。貴人啊,你是貴人!“
鍾成說:“以後你可千萬小心,這鎖必須換了!”
鄧玉霞說:“究竟是誰呢,這個人我肯定認識,我搞不明白的是他怎麼把我房間的鑰匙配上了?”
鍾成這才告訴他,是白天啟。
鄧玉霞說:“這老東西,平日裏對我還算尊重,雖然有些瘋言瘋語,但還沒有動手動腳。沒想到他會這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不過,也算正常!我聽別人說,他就是因為犯了作風問題才調到這裏的。也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鍾成說:“你佯裝不知,提防著一定就行了!“
鄧玉霞歎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他是領導,如果他真有這歹心,我能逃出他的魔掌嗎?”
鍾成說:“沒事,有我保護你!“
‘怎麼保護?“
鍾成說:“我每天晚上到你房裏給你當保鏢。”
鄧玉霞笑道:“你給我保鏢,我恐怕也是難逃一劫!不過,如果是你,我應該算賺了!哪天你想女人了,就來找我!我伺候你!”
鍾成想,這女人伺候起人來,肯定十分讓人受用。他笑著說:“玉霞姐,你說話要算話!”
“算你個頭!真沒出息,連我這小寡婦也瞧的上!我和你說笑呢!走,我給你收拾房間去!”
白天啟此刻正躺在床上暗自懊悔!這紅楓酒的確有催情作用,要不然昨晚自己也不至於夜闖鄧玉霞的房間。鑰匙他早就謀到手了,但一直不敢玩這霸王硬上弓的遊戲。畢竟這是違法之事!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他念叨著這個成語,欲望湧動起來的時候,人的智商確實降低到了最低水平。他對此是深有體會!
四年前,他在鎮上當副書記,組織上對他十分看重,正準備給他加加擔子,提拔為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