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吃了一驚,陳春妮說:“不要緊!是我前夫來了!”
她整理了一下,對鍾成說:“你就在房裏吧!我去把他趕走!”說著帶攏房門,出去了。
陳春妮一打開門,程川就衝了進來。
陳春妮冷冷地問:“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你是我老婆,我是你丈夫,老子回來找你泄泄火,不行嗎?”程川說著,就要過來抱陳春妮。陳春妮往後一退,說:“流氓!我和你早就離婚了!你敢胡來我就告你強奸!”
程川罵道:“臭婊子,是不是另有新歡了?房門怎麼關著,是不是有奸夫藏在裏麵?”說著,就要去推門。
陳春妮攔住了程川,說:“我已經離婚了,我有找男人的權利。談不上什麼通奸不通奸!”
程川說:“這麼說,真有男人藏在裏麵了!叫他出來,和我比試比試,誰行誰就留下!”
陳春妮揶揄道:“你還是知趣一點吧,在我眼中,你根本就不算男人。你趕緊走,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程川說:“老子就不信了,我睡我的老婆,還會有人管。”他二話不說,就撲了過來,抱住陳春妮狂親。
陳春妮掙紮著,罵道:“你這個禽獸!”
程川不管不顧地要行非禮,鍾成再也忍耐不住,從房裏出來,揪住程川,一頓好打,打得程川跪地求饒。
鍾成說:“你懂不懂法?你們都離婚了,她和你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今天已經違法了,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繩之以法。”
說完,就拿起電話要報警。
程川連忙求饒:“兄弟,都是我不好,你就放過我吧。看在我老婆孩子都沒了的份上,你就別報警了。”
鍾成故意嚇唬他說:“好啊,我不報警。我找道上的兄弟收拾你!”
說起道上的人,程川更是害怕,警察還文明執法,道上的人可是凶殘暴力得很,落在他們手裏,就完蛋了。
他跪著爬到陳春妮麵前,拉著陳春妮的手,說:“春妮,你幫我說話好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我說話算話,我寫保證書。”
陳春妮心裏好痛快,這程川,總算是低頭了。她對鍾成說:“今天就先饒了他吧,以後如果他再來,你收拾他也不遲。”
鍾成說:“那好吧!今天這筆賬暫時記著。保證書就別寫了,諒你也不敢再來騷擾。好不快滾。”
程川趕緊起來,說:“兄弟,那我走了。你們繼續,我就不耽誤你的好事了。”
“滾!”陳春妮說。
程川走後,鍾成說:“這小子最後的幾句話還算人話。我們就按他說的做,繼續好嗎?”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陳春妮的事剛處理好,衛生局裏又出現了問題。
衛生局局機關幹部嚴重超編,每一個科室裏都多兩到三個人。一個科裏有一個正科長,三個副科長,卻隻有兩個科員,其中還有一個是主任科員。真正幹事的隻有一個人。官多於兵,人浮於事的現象十分嚴重。
但是基層醫療部門裏又奇缺人員,尤其是邊遠鄉鎮,更是沒有人願意去。隻好大量聘用臨時人員。
衛生局長馬永濤不久就要退下來了,實在不想在最後短短的任期裏幹這種得罪人遭人罵的事。他雖然製定了方案,剛開始也準備實施,但是一開始就遇到了阻力。因為正當他準備精簡之際,她的老婆何芬芬又給他下了命令。
“馬永濤,你可就要到點了。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局長,我們何家可沒沾上你什麼光。我回娘家去都沒有臉啊!”
馬永濤辯解道:“怎麼沒沾光?你兄弟何少龍不是我弄進衛生戰線的嗎?”
何芬芬說:“我說的就是他!他到衛生局都八年了,八年的時間連日本鬼子都趕走了,怎麼他還隻混了一個副科長。”
“他又不是醫學院畢業,我總不能把他弄成主治醫生,讓他拿手術刀吧!要不是我,他連副科長都當不上!”
“虧你還好意思說!人家魯副局長的侄子才工作五年,就當了科長。你呀連一個副局長都不如!”
馬永濤心裏說,你弟弟何少龍怎麼能和人家魯副局長的侄子比?人家是醫科大學畢業,沒有魯副局長這層關係也要提拔。你弟弟呢,一個三本院校的,又不是醫學專業,我怎麼好意思提拔他?他要有別人一半,我早就把他提起來了。但這些話又怎能當著她的麵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