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皺起了眉頭,這很不正常啊!
這時,安若素醒來了,問:“我這是怎麼啦?”
鍾成說:“和帥哥接吻,興奮過度了。”
安若素嗔道:“調皮!到底是怎麼啦?”
鍾成告訴她是蕎麥過敏,安若素說:“我從來就沒吃過蕎麥,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對蕎麥過敏。”
鍾成說:“剛才那個吻隻完成了一半,我們要不要補回來?”
安若素說:“過期作廢。隻能說我和你隻有這一點點的緣分。你呢隻有這一點點的福分。”
鍾成說:“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隻要你沒結婚,我就有希望。”
然後,他就去細看牆上的護士介紹欄。人民醫院的護士一個個美豔如花,相片照得尤其好!
安若素道:“我這個活生生的大美女不看,去看牆上的美女護士的照片,你是不是想打護士的主意?要不要我幫你參考參考?”
鍾成說:“我真的要打她們的主意。”
安若素露出鄙夷的神色:“你太花心了。”
鍾成笑道:“別誤會,你沒發現嗎?這護士長竟然有八個,嚴重超標,其中必有貓膩!這樣,你等會找機會和那個小白護士聊一聊,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整頓一下這歪風邪氣。”
“你真是個工作狂。我住個院都讓你發現了腐敗的線索。”
鍾成說:‘我們分頭工作,我去找醫院的相關領導了解了解情況。”’
他打電話給陳春妮,陳春妮正好在醫院值夜班,他就去她的值班室。穿著白大褂的陳春妮很迷人,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製服誘惑。本來打算來談正事的鍾成,忍不住抱住陳春妮摟抱親吻了一番,陳春妮說:“我在值班呢,馬上有人過來了。你要是想等會到家裏去。”
鍾成這才作罷,開始正襟危坐地交談。
陳春妮說:“別提了。這都是院長楊顯幹的好事。這些年,人們都稱呼他為四個一型的幹部。”
“怎麼個說法?”
“開會一言堂。簽字一支筆,提拔一句話,決策一揮手。”
鍾成說:“人民群眾的概括能力很強。精辟!”
陳春妮說:“後來人們又給他加了一個一。叫情人一個排。這醫院裏被他睡過的女人不少了。你說的那些個護士長裏,聽說就有幾個是靠和他睡覺提拔起來的。”
鍾成說:“他這麼色,就沒有打過你的主意嗎?”
陳春妮輕蔑地哼了一聲,說:“倒是在我這裏獻過殷勤,但是我會上他的當嗎?”
鍾成說:“這樣的幹部,怎麼能容忍他還在台上?你有沒有聽說他的其他劣跡?”
陳春妮說:“醫院院長是個肥缺,在醫療器械采購,藥品采購,工程招標上都有很大的權利。院長在裏麵拿回扣,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
鍾成問:“說實話,你有沒有收過回扣?”
陳春妮說:“我又沒有決定權,誰送錢我?不過,小紅包還是得過。但是,不多。實話告訴你,幾乎沒有醫生不拿紅包,隻是有醫德的醫生不找人索取紅包而已。現在也不知是怎麼了?你不收病人的紅包,病人還不高興,他惶惶不安的,生怕你不盡力。有一次我不收紅包,病人硬是要求換了醫生。還有,你一個人不收,還會引起其他醫生的嫉恨。潛規則有時候比明麵上的製度還厲害。”
鍾成說:“這些小紅包充其量隻是違規吧。以後注意就行了。最後問一遍,你確定沒有收手大額回扣?”
陳春妮說:“確定。”
“那我就放心地去查了!”
陳春妮撒嬌道:“我問你一個問題,要是我有問題,你會放我一馬嗎?”
鍾成說:“我會幫你解決問題。”
陳春妮說:“真是好口才。用這樣的模糊詞彙敷衍我。幫我消災是解決問題,把我抓緊班房也是解決問題。”
從陳春妮那裏回到安若素的病房,安若素笑著說:“我和那個小白聊了一下,還真是你分析的那樣。那些提拔為護士長的人,據說要麼是送過錢,要麼是陪睡過。楊顯,肯定是個大貪官。”
時間已經到深夜,安若素覺得好了,鍾成送她回家。
到樓下時,聽到有人哭泣,原來一個病人因搶救無效去世了。
安若素聽著家屬呼天喊地的痛苦,感到有點害怕,不覺挽住了鍾成的胳臂,鍾成摸了摸她的頭,說:“別害怕,醫院就是這樣,總是上演著生離死別。”
不過,今天運氣不佳,鍾成送安若素到新搬進的小區時,就看到一張告示:尊敬的業主,我們遺憾地通知你,今天電梯進行維修,請各位住戶步行上樓。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