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盛全發開完會後,與陳珊相約,激情過後,陳珊問:“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盛全發說:“城南開發區馬上就要掛牌了,要組建班子,可是班長還沒有定下來。”
陳珊惦記著昔日的小情人鍾成,就說:“讓鍾成去不是很好嗎?他能力強,又是你的愛將,還很有可能成為你的乘龍快婿。不用他用誰?”
盛全發說:“我又何嚐不想用他。政治是什麼?政治就是把自己的人慢慢地提上去,把對方的人慢慢地踩下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的也是這個道理。可是這盤棋並不是我一個人在下。目前,鍾成有三個競爭對手。第一,公安局局長張鋼明。他早就想上一個台階,先把副處級搞到手。剛開始他是向我靠攏的,想當政法委書記,沒能如願之後,對我產生了怨氣,最近一段時間急速地向洛天磊靠攏,和洛天磊打的火熱,上麵也有領導打招呼要提拔他,洛天磊又力挺。第二個是城南鎮鎮委書記羅本善,城南開發區本身就是由城南鎮升格而來,他接手也算是順理成章。我聽說他也在四處活動。官場上就是這樣啊,一旦有一個好的職位空缺出來,就會引起一場或明或暗的紛爭啊!好比江湖上出現了一副藏寶圖,或者武林上出現了一本武林秘籍,會有一番龍爭虎鬥一樣!”
陳珊說:“你這個比喻真是形象啊!我還有一比,我覺得這官位的空缺就好比一個女子待嫁一樣,一家養女百家求啊!好官就好比好姑娘,求的人多一些!娘家索要的彩禮自然也多一些,追求的難度當然也要大一些。這有條件的啊,就公開地去追求,沒條件的就隻能暗戀一下,偷偷地看著流口水。”
盛全發說:“你這個比喻更貼切嘛!我還要補充的是,有時候職位沒有空缺的時候,有的人就想謀它,這叫什麼?就就好比謀人之妻啊!人就是這樣,總想把好的東西據為己有。總是得隴望蜀,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官場中人多是如此啊!”
陳珊說:“老盛,你現在有我了,可不能想其他女人囉!”
盛全發說:“我有你就夠了。其他女人我根本不感興趣。真的,我發誓!”
陳珊說:“發什麼誓?我信你就行了。剛才你不是說有三個競爭對手嗎?還有一個是誰?”
盛全發說:“這個人是個未知數,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為什麼?”陳珊有點不解。
“這個人他是個變數。他在暗處,你不知道他在哪裏,會在什麼時候出來,他有什麼背景。這就是為什麼每次官場上的競爭的勝利者,往往不是出自於那幾個鬥得不可開交的人。人們通常稱之為黑馬。這次新區區委書記之爭,也很有可能會殺出一匹黑馬啊!”。
陳珊第二天就把這些訊息告訴了鍾成,鍾成約她找個地方會會,陳珊想了想,說:“還是算了。我們約法三章,今後你就把我當姐姐吧!”
鍾成笑道:“這樣喊,輩分容易混亂的。我喊你姐,盛書記就成了我姐夫,可是如果我和盛麗成了,他又是我嶽父,如果你和盛書記成了,我又應該喊你嶽母。”
陳珊格格直笑:“你也不要想太多,還是喊我姐姐吧!你和盛麗,我堅決反對。讓你喊我媽媽,我還真接受不了。哎呀,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你還是操心自己的正事吧!”
鍾成其實對自己的目前的職位還是滿意的。相對於其他同齡人,他是幸運的。許多人都還是普通的辦事員呢。自己年紀輕輕就成了局長,已經是春風得意了。在現在這個崗位上幹的也是風聲水起的,暫時還沒有動的打算。
可是,他不想進取,有人比他更上心。
江城陽特意派江娜娜來和鍾成聯係,他想他一臂之力。
江娜娜開車,先讓鍾成陪著,把城南轉了一遍。鍾成選了一家酒樓的牡丹廳請江娜娜吃飯。鍾成說:“這個廳好,很符合你的身份。”
“有說法嗎?”
“牡丹,花之富貴者也!”
“你是譏諷我一身銅臭嗎?”
“沒有沒有,我誇你呢!那歌詞你應該記得吧?啊,牡丹,百花叢中最鮮豔,啊牡丹,眾香國裏最壯觀!牡丹是花中之王啊!”
江娜娜化嗔為喜說:“這還差不多!”
鍾成說:“今天轉了一圈,有沒有收獲?”
江娜娜說:“大致上有譜了。我已經看中了一塊風水寶地,來修建我們的醫院。”
“具體說說看?”
“天機不可泄露!現在說了也沒用啊!”
江娜娜說:“如果你不能成為這塊土地上的主宰者,說給你聽也是白搭。我今天來呢,一是熟悉情況,初步選好地,二是來勸你圖點上進,抓住這個進步的好機會。明確地說吧,我們昌盛集團希望你能在城南新區主政。我們集團會鼎立支持你。但是外因要通過內因起作用。你自己也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