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想,你出麵有什麼用呢!不過嘴裏卻說:“不用你禦駕親征了!我是縣長,我責無旁貸,總不能事事都讓你這個書記出麵吧!我把這些雜事處理好了,你就有更充足的時間考慮全縣發展的大事,把握好我們前進的方向。”
這話鍾越聽著很舒服,不覺完全消除了對鍾成的敵意。既然他能擺正位置,尊重自己,自己就不必要和他過不去。不如和他聯合起來,對付縣裏的某些人。以後要對他更好一些。
想到這裏,她對鍾成的笑更燦爛了。她說:“鍾成,你比我小,我就是你的姐,你就是我的弟弟。你支持姐的工作,姐心裏有數。我們以後通力合作,爭取能有所作為。”
鍾越和別人拉近關係的一個高招就是和別人攀關係。什麼幹爹,叔叔,弟弟,哥哥的,這一招在一個美女用起來還是屢試不爽的。鍾成看著鍾越明媚的笑臉,很受感染,說:“鍾書記,有你的支持,我的幹勁更足,也更有信心了!”
鍾越因為已經決定要對鍾成改變態度了,所以說話更加熱情。她說:“鍾成,以後沒別人時還是叫我姐,這樣親切一些!有什麼困難也盡管說給我聽。不要把姐當外人嘛!”
鍾成想到一句笑話,就說:“鍾姐,我沒把你當外人,我把你當內人呢!”
鍾越作出要打他的樣子,說:“誰是你內人啦?連姐姐的玩笑也開!”
鍾成笑著說:“我說的內人指的是自己人。難道我們不是自己人嗎?”
鍾越也不否定,說:“就會玩文字遊戲,當心被人聽見誤會。”
鍾成嬉皮笑臉地說:“那我們單獨相處時,稱你為內人好不好?”
鍾越笑道:“我都老太婆了,這樣說,你又占不到便宜。你可虧了!”
“不能這麼說,我們農村有句老話,女大三,抱金磚。你大我四五歲,那抱的該是白金磚了!”
兩人說笑了一會,感覺關係近了許多。男女同事間要搞好關係,開開玩笑,是行之有效的捷徑。
鍾越誠懇地對鍾成說:“前段時間,我對你有點不友好,你不要怪姐!”
鍾成說:“沒有啊!我覺得你對我很好的。我已經很滿足了。如果你再對我好一點,我可就受不了了!”
鍾越說:“你就會裝佯。說起來也是我小心眼。說實話,我在這當書記,工作很被動。這裏的地方勢力非常複雜,縣委班子也是良莠混雜,白鬆華等人十分囂張,賈嘉華又倚老賣老,不肯買我的帳。我想和他們鬥,但是又感到力不從心。所以我不得已和他們妥協,希望能求得一時的安穩,平穩地過渡。不怕你笑話,我為了和他們搞好關係,我拜賈嘉華做幹爹,和白鬆華稱兄道妹,外表上搞得是一團和氣。但是我內心裏感覺到十分別扭。”
鍾成故意問道:“鍾姐,那你現在和我姐妹相稱,不會也是一種策略吧?會不會也覺得別扭?”
鍾越聽了後臉都急紅了,說:“我對你是真心的。這裏麵沒有任何功利的目地。你要這麼說,我以後就不給你做姐了!”
說完,轉身要走。鍾成見她急了,連忙拉住她的手,說:“鍾姐,和你開玩笑呢!別生氣呀!”
鍾越真的有點不高興,臉沉著,紅潤的嘴唇也翹著。
鍾成說:“還真生氣啊!我知道你是真把我當弟弟看了,你對我和對待白鬆華是有本質不同的。我也是把你當親姐姐看的。你看你。當姐的人,還和自己的弟弟生氣,像什麼話啊!”
鍾越笑了起來:“明明是你不對,懷疑人家的誠意,現在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鍾成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拉過來說:“是我不對,我向你陪不是!以後再不這樣說了。也不這樣想。要從靈魂深處認識到,你就是我的姐姐。”
鍾越笑道:“認錯的態度還是不錯的。好吧,我原諒你!”
鍾成故意一本正經地說:“相信我,我會好好對你的!鍾越被她逗的花枝亂顫,把手縮回來,說:“好肉麻!搞得像小青年表白似的!”笑了一會之後,她說:“被你一氣,話也沒說完。我接著說。我是很不滿意現狀的。所以我希望上麵能派一個有經驗有魄力的縣長來幫我。沒想到上麵卻派你了。我看你長得像個小白臉,對你很失望。所以剛開始就對你不歡迎,對你的工作也不支持。那天你上任,我是故意不在家的。想冷落你!要不是成書記和馬部長來了,我肯定不會回去。讓你負責教師工資的籌集,也是想為難一下你;那筆水利工程款,也是我叫向前進不告訴你的。”
鍾成笑著說:“姐,你好陰險啊!怪不得孔子說,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