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成的手按住她的手時,鍾越的心跳明顯地加速了。這雖然隻是一個聯盟的表示,但卻如同一個小石子,在鍾越心中激起了美好的漣漪。鍾成的手是寬大的,也是溫暖的,像一床被子,蓋住了她的小巧而又柔弱的手。
女人,是需要庇護的。雖然,目前她是他的頂頭上司,但她需要他的庇護。
不過鍾越怕工作人員進來看見這副場麵引起誤會,就抽出手來,說:“鍾成,今天的晚飯我請你,我親自下廚,犒勞犒勞你!“
鍾成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聽人說過,你的廚藝是一流的。今天我有口福了!”
炒菜的確是鍾越的拿手戲。不過她還是謙虛地說:“勉強能吃罷了,哪談得上廚藝啊!你的期望值別太高了。說吧,你喜歡吃什麼菜?”
“隻要是你做的,我什麼都愛吃。”
鍾越說:“那就好。等會我讓秦雅琪過來幫忙。”
鍾成嗬嗬笑道:“兩個大美女一起伺候我,我榮幸之至啊!”
鍾越之所以讓秦雅琪來幫她,一方麵是為了避嫌,免得別人說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另一方麵,也是想試探一下鍾成和秦雅琪是否真有那麼回事。自從上次在鍾成寢室發現紅內褲後,她一直心存懷疑。強烈的好奇心和嫉妒心驅使她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打電話給秦雅琪:“秦雅琪,下班後到我家裏來吃晚飯,前提是要幫我做菜。鍾縣長也在。”
秦雅琪答應道:“好的,一下班我就過去!”
鍾越對鍾成說:“你也早點過去吧!一起說說話。”
鍾成說:“好!我還有幾個文件要簽,忙完後我就過去。”
回到辦公室,簽了幾分文件後,正準備離開。秘書鄭重華進來了,說:“鍾縣長,今天我想請您吃頓飯,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
鍾成笑道:“是不是又要把我引到七裏香?”
鄭重華陪著笑說:“鍾縣長真是明察秋毫啊!葉婉兒說,上次宴請你,沒讓你盡興,她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老是在催我把您接過去,讓她好好地招待你!她說,這一次一定讓你滿意。”
鍾成想到上次在葉婉兒那裏,意亂神迷,差點就上了葉婉兒的床。但是被秦雅琪派人來攪和了。的確是有點不“盡興”!這個葉婉兒風流放浪,的確有一股良家女子沒有的騷勁,如果“好好地招待”自己,一定會有一場狂歡。可是,身份所係,不能讓這樣的女子粘上啊!大丈夫雖然多情,但也要著眼長遠,不要圖一時之快,影響了自己的前途。再加上,自己在這方麵還是有著精神上的“潔癖”的,根本就不屑於和這種風塵味濃的女子交往。但是那一天不知是怎麼了?竟然特別地性致勃勃。
他想,葉婉兒如此急切地想讓自己去,如此急切地想勾引自己上床,肯定是有求於己。如果隻是要自己在生意上支持她也就罷了,就怕她還有別的企圖。所以一定要控製自己。不去接近她。不給她引誘的機會,也不給自己犯錯誤的機會。
還有這個鄭重華,辦事也極不地道。明明知道葉婉兒想幹什麼,還要幫她的忙。他把自己當成第二個羅成章了。他上次與今天的行為都有著一種設局讓領導鑽的味道。此風不可長,必須要嚴肅批評。
於是他板起臉,說:“鄭秘書,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和羅成章縣長一樣,是個風流公子啊!”
鄭重華看他臉色不對,就說:“不是,你怎麼會和他一樣呢?他除了會玩女人什麼都不會?”
鍾成說:“你既然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還要把我往葉婉兒那裏引?你這不是坑我嗎?”
鄭重華有點緊張了,他說:“鍾縣長,我、我、我不是那意思。我也是為你好。她那麼風騷,我以為你會喜歡的。”鄭重華也曾和葉婉兒有過幾次風流,覺得那是人間之極品,是男人就會喜歡。沒想到這個新來的縣長卻不好這口。但是據葉婉兒吹噓,上次鍾成已經抱起她就要上床了,因為有人來喊他,才功虧一簣的。這說明鍾成還是喜歡葉婉兒的。但為什麼今天會這樣呢?
鍾成厲聲道:“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秘書了?知道怎樣當一個好秘書嗎?”
鄭重華不敢說知道,隻說:“請您批評指正。”
鍾成說:“秘書與領導,打個比方,就好比古代的君臣。當大臣的,要力爭做忠臣,做能臣,不要做奸臣,也不要做佞臣。什麼是忠臣,就是要對領導忠誠,為領導著想。不背叛領導;做能臣,就是要會辦事,辦事效率高。做奸臣,就是出賣領導利益,做有害領導的事,佞臣,就是專門討領導喜歡,專門迎合領導的低級趣味,引導領導幹壞事。你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什麼行為嗎?是“佞臣”之所為。你是在陷我於不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