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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娜談過之後,他又讓秦雅琪落實斯佩克公司的項目。
秦雅琪說:“斯佩克總公司已經通過了在江南縣合資辦廠的方案。他們中國區總裁劉才廣希望和你先通電話,談一下相關事宜。巧的是,劉總還是我們家鄉人。很好溝通。”
電話接通後,劉才廣說:“我們是老鄉,我就實話實說了。按我們的經濟實力,隻需要在你們那裏圈快地就行了。之所以要與你們合資,是想通過這個方法,將我們和你們的利益進行一下捆綁。捆綁之後,各方麵的事情你們都會很負責地去辦。如果沒有利益捆綁,效果就要差多了!”
鍾成說:“這一招很精明!外國老板考慮真周密。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是一個旁觀者了。企業的興衰就和我們息息相關了!”
劉才廣說:“坦率地,這樣做還可以降低風險。因為在中國內地辦廠,我們公司還是第一次。第一次的步子不宜邁得太大。如果這一步成功了,下一次我們就不會和誰合作了,就要吃獨食了。所以說,這對你們來說是一種機遇。”
鍾成問:“那我方需要投入多少呢?”
“隻需要你們投入20%就行了,準確地說是五億元人民幣。下個周我們公司亞太區總裁要飛過來考察。考察之後,我們就可以簽合同了。資金方麵你們有問題嗎?”
鍾成硬著頭皮說:“沒有問題!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估計這個項目的利潤將會是多少?回收周期有多長?”
“你是不是擔心不能賺錢?任何投資在理論上都是有風險的。不過,我告訴你,我們這個項目是不會虧的。因為我們有強大的總公司作為後盾。之所以隻讓你們投資20%,就是不想讓們分享太多的收益。你想想,如果是風險大的項目,我會推薦給你嗎?利潤在100%以上,回收期在一年以內。你們就等著分紅吧!”
“歡迎你們的總裁,有什麼需要特別要準備的嗎?”
“其實也沒什麼。老鄉之間就不藏著掖著了。我透露給你一個信息,總裁喜歡和年輕女子打交道。你懂的。”
原來是個大色鬼。
鍾成問:“劉總,這位亞太區的總裁是哪個國家的人?”
劉才廣說:“是個日本人!”
鍾成一聽說是日本人,心裏就有點不是滋味。狗日的日本鬼子,過去侵我國土,殺我國民,淩辱我姐妹,犯下了滔天罪行。這個仇我們還沒有報,哪個中國人不對日本人有一種民族仇恨啊!現在,小日本在軍事上不搞擴張了,就利用自己的經濟優勢進行經濟擴張。這且罷了,還要玩弄我們這裏的女人。實在令人在感情上不可接受。
他有點抵觸地說:“法國人的公司,怎麼聘了日本人做總裁?”
劉才廣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日本人在世界上都以善於管理和經營出名,我們公司曆任亞太區總裁無一例外地都是日本人,沒辦法,老板隻信他們。老弟,你是不是對這個日本人有點抵觸?”
“不是有點抵觸,而是相當抵觸。什麼玩意?老在我巍巍中華為所欲為!”
“老兄的愛國主義精神和民族自尊心令我敬佩!說真的,我一開始也感到很別扭。到外資公司工作的人首先就要過這個心理關。剛開始我有一種當漢奸的感覺,你想想,我為他們打工,不是在幫他們賺我們中國人的錢嗎?後來,我才慢慢地轉過彎來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們要有地球村的感念,要有包容宇宙的胸懷,世界是一個共同體嘛!再說,我們如果老抱有這種排斥心理,改革開放就不會有任何的進展。經濟活動,總是有賺有陪,我們讓他們賺點錢,就是為了引誘他們來為活躍我們的經濟做貢獻。”
鍾成覺得劉才廣說得也不無道理。這其實是個互相利用的問題,與政治立場和民族精神關係不大。不過,心裏的那個疙瘩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開的。這個劉才廣,說起來是個外國公司的中國區總裁,在過去也就是個洋買辦,一個典型的現代洋奴。所以才會有一大套的洋奴哲學,為自己辯護。不過,這些話不能說給他聽。
他哈哈大笑,說:“看來還是我的觀點太保守了!沒有劉總的那種國際大視野。今後要多向你學習。你放心,我一定做好接待工作。”
“那好。我們下周見。”
掛上電話,鍾成想,關於招待那個日本人的問題的確要事先做好準備。
不招待好,項目的事可能要吹;可是投其所好,心裏又不是滋味。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