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說:“不就是‘五個一”工程嗎?這很容易的。以後我天天都到你辦公室去一回。“
“那怎麼行?機關的人都很敏感的。”
鍾成想出了一個主意,說:“不如讓你到駐省城的辦公室工作。那裏人少,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你的去向。那樣,就方便了許多。”
駐省辦的謝主任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了,鍾越正在物色新的人選。這是個很誘人的職位,很多人都在爭取呢!
秦雅琪笑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支開,少一個人監督你?我怕我一走,像葉婉兒這樣的女人很快就把你誘上了床。”
鍾成說:“天地良心!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今天必須罰你!”說完,悄聲對秦雅琪耳語了一句話。
秦雅琪撒嬌道:“我不嘛!我不嘛!快回去吧!高強說不定都完事了。”
鍾成這才放開她。他打開車門,準備走到陰暗處去小便。突然,兩個小青年走了過來,把他逼到了車旁。
“先生,兄弟們缺錢花,能不能想點辦法?”其中一人說。
另一個手裏拿著把明晃晃的匕首,不耐煩地說:“少他媽的和他羅嗦!搜啊,你還準備他主動給你啊?”
遇到打劫的了!鍾成把車門迅速關上,免得他們傷到了秦雅琪。幸虧剛才沒和秦雅琪有什麼大動作,要不然被這兩小子看到,就麻煩了。
鍾成說:“你們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幹這個?這可是違法的啊!”
拿刀的小青年說:“廢話,老子有事幹,何必幹這個?再說,哪一種工作能夠讓我抽得起白粉,玩得起美眉?你最好識相點,多配合我的工作!”他們的,真把這行當工作了,還要人配合呢!
鍾成說:“好,我配合你!”說著,拿出錢包,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們,一共有兩千多塊。他不想和這幫無賴多糾纏。隻是記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外貌特征。一個臉上有塊疤,另一個長著兩隻三角眼。記住這就足夠了。
兩個小青年沒想到‘工作’如此順利,他們拿出一百元給鍾成說:“給!別把你的汽油錢搞沒了。我們也是講職業道德的。”然後就飛也似地跑了。搞得鍾成哭笑不得。劫匪也配講職業道德,新鮮!
秦雅琪說:“嚇死我了!剛才你還埋怨‘客人’來得不是時候,現在看來,它還保護了我們。”
鍾成罵道:“白鬆華這個公安局長怎麼在當?社會治安竟然壞到了這般田地?不治理一下不行了!必須盡快把他換掉。”
秦雅琪說:“堂堂縣長都被劫了,說出去真是一個大笑話!”
“明天我就讓他們把錢給我一分不少地拿來!”
“吹牛!你到哪裏去找他們去?”
鍾成得意地說:“我已經記清楚他們的特征了。這兩個肯定是慣犯,哪個派出所的不熟悉自己管區的幾個小毛賊啊!派出所要是找不出來,就讓所長自己湊錢送過來!連縣長被劫的案子都破不了,就應該罰他的款!我一點不擔心我的錢,我擔心的是,社會治安這麼差,老百姓這麼能安居樂業?”
秦雅琪聽鍾成這樣說,不由得對鍾成添了一份敬意。她覺得鍾成這個縣長當得還是很稱職的,他的心裏總是想著要把縣裏的各項工作搞好,心裏總是有著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
她也不誇他,隻是心裏在想,一定要多關心他支持他,讓他當好這個縣長。她覺得鍾成無論是憑能力還是憑人品都可以做一名優秀的幹部,唯獨在所謂“作風問題”上存在著被人攻擊的可能。
但是現在要她離開他,和他斷絕關係,她做不到。和他在一起是甜蜜的,她拒絕不了這種甜蜜的生活。
但是她又非常擔心自己和鍾成的這種關係會被被人發現,從而影響鍾成的前途。她是一個有大局觀念的人。
她的內心裏是矛盾的。
鍾成見她不出聲,似有所思,就關切地問:“怎麼啦?雅琪。”
秦雅琪說:“我在想,如果方便的話,就按你的意思,到駐省辦去吧!你實在想我了,就去看我。現在我們經常在一起,即使不做什麼,也會被別人看出端倪。愛,是一種容易寫在臉上的語言,是一種自然而然流露在眼神中的信息,明眼人很容易看出來的。”
鍾成說:“那好吧,估計過幾天就可以落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