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牛大叔,文鬥怎麼鬥?”
張清明說:“文鬥嘛,有幾種形式。第一種是上訪,第二種是到法庭去告。現在可以民告官了,如果我們的官司打贏了,縣政府要對我們進行賠償。第三種,就是靜坐,必要時進行絕食,給政府施加心理壓力。最好是多選幾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或老太太參加。有心髒病者優先!”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人群中有人說:“這個辦法好,如果他們敢動我們的老爺子或老太太,鬧出人命了,就該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們家老爺子算一個。”
“我動員我們家老太太參加!”
有一個六十歲的老頭說:“我血壓高,這次就由我來打先鋒,說不定我這把老骨頭能為我兒子換一套房子呢!也算是我這個沒用的窮工人為孩子做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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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牛大毛說:“最後我們統一一下口徑,凡屬是在化肥廠住著的人,統一提出要一套房子或幾套房子的要求,沒在這住的人,也盡快能在這找一個地方,搭一個小棚子,到時候能賴多少是多少!原來的老正式工可以提出要縣政府要賠償,要政府辦低保,辦養老保險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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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有點內急,先憋了一會,後來實在憋不住了,就趕緊出來找廁所解決。幸好旁邊有個廁所,夜色中鍾成也看不清男女,就借著手機的光,看了看,廁所由於年久失修,標男女的字眼早就隨著石灰剝落了。情況緊急,高強估計裏麵沒人,就隨便選了一邊鑽了進去。裏麵也沒有燈,臭氣熏天的。為了保險,他選擇最遠的一個坑蹲下了。這樣即使有女人進來,也不一定能發現他。這黑燈瞎火的,估計沒有女人會到這裏來上廁所。
高強很想快點解決,好繼續去聽聽他們究竟還會做什麼。雖然還沒有搞徹底,就準備起身走。正在這時,傳來了女人說話的聲音。原來那邊的會議散了,有兩個女人摸進來上廁所。高強趕緊又蹲下來,心裏一陣緊張。搞錯了!鑽到女廁所來了。要是被她們發現了,搞不好會被當作流氓痛打一頓的。
高強大氣都不敢出,暗暗祈禱她們不要過來。大約是祈禱起了作用,兩個女人就近蹲了下來。接著就聽到水聲潺潺。一個女人說:“這裏真髒!估計是江南縣最髒的廁所了!”
另一個女人說:“這次拆遷,我們一定要把握機會,弄一套房子,爭取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住在這鬼地方,沒有一天心情是好的。不怕你笑話,我連和我那位同房都沒有興趣。婆婆就在隔壁,隻隔著一層木板,辦夜裏老咳嗽。幹那事時,我聲都不敢出。每次都不能盡興。”
“我也是。我們家的情況和你們家差不多。應該說,我們比你們家更糟糕。我們一個房被隔成三間,左邊是公爹,右邊還有一個讀高中的小姑子。晚上簡直就不能做。前幾天,我們商量著在白天好好的做一回。上午十點多鍾的時候,老頭子出去溜達去了,我們就關上們盡情地親熱了一次。誰知,那天小姑子學校開運動會,提前回來了。被她聽了一個全場。他哥走後,她過來問我,嫂子,我哥怎麼你了,你連續說了幾遍‘我要死了’?這個傻丫頭,什麼都不懂!我差點羞死了,也差點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