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都在演戲(1 / 2)

他問鄭重華:“白鬆濤是幹什麼的?”

鄭重華說:“他是白鬆華的小弟弟。白鬆華有三個弟弟,其他兩個都還比較收斂,就數這個最猖狂。他是個包工頭,但凡是縣裏大一點的工程他都要插手,這且不說,還欺男霸女,為所欲為。但是有白鬆華為他罩著,誰也不敢動他。民憤很大啊!去年出了一條人命,白鬆華幫他擺平之後,他收斂了一段時間,現在又出來鬧事了。”

鍾成對鄭重華說:“半個小時後,你給我打電話,把案情重新彙報一遍。”

然後,鍾成來到鍾越的辦公室,把情況說了一遍。鍾越說:“越來越不能令人容忍了!這個白鬆濤,也太猖狂了!鍾成,你說怎麼辦?”

鍾成說:“你把白鬆華叫過來,談一下工作。等會我們先將他一軍,讓他先把這件事擺平了再說。”

一會兒之後,白鬆華就到了。幾人在一起談了一會政法口上的工作。鍾成的電話響了,是鄭重華打來的。鍾成故作憤怒道:“太不像話了!誰這麼大膽,敢這麼猖狂?不知道?你放心,公安局白局長就在這裏,我們一定盡快處理好這件事。”

鍾越問:“怎麼一回事?”

鍾成說:“七裏香的老板葉婉兒被人調戲了,此人還叫公安局的唐副局長把葉婉兒拘捕了,現在民憤極大啊!”

鍾越故意問:“白局長,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白鬆華的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說:“誰這麼大膽?我回公安局看看。”

鍾越說:“要盡快處理好這件事。不管是誰,一定要嚴肅處理。”

“當然。”

白鬆華在縣委和公安局都有辦公室,作為縣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本來應該更多的在縣委這邊辦公,但是他卻反其道而行之,總是喜歡到公安局裏坐著。

這有兩個原因。一是在公安局裏他可以唯我獨尊,老子天下第一,那種感受在縣委這邊難以感受到,二是公安局是他的禁臠,他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心。

從鍾越的辦公室裏出來後,他首先回到在縣委的辦公室,打電話問唐風是怎麼回事。當唐風告訴他是白鬆濤幹的時候,他立即說:“我馬上到公安局,你到我辦公室來!”

一路上,白鬆華感到前所未有的惱火。這份惱火並不僅僅是因為弟弟白鬆濤犯了事,這點小事不算什麼,他惱火的是鍾越和鍾成給他吃的這個啞巴虧。

他感覺到鍾成肯定已經事先就知道了犯事的是他的弟弟,但是假裝不知道。今天,鍾越找自己談工作就顯得很反常,因為平時鍾越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看來,是鍾越和鍾成聯合起來在陰自己。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兩個人還是不敢和自己明著來。他們還不敢直接提出要自己嚴懲自己的弟弟白鬆濤。這表明他們對自己是非常的忌憚。

來到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唐風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進屋後,白鬆華就大發雷霆起來:“唐風,你這個豬,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唐風委屈地說:“鬆濤他怕你罵,再三求我不要跟你說。我把葉婉兒抓起來,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馬上就會把她放掉的。”

白鬆華繼續罵道:“說你是頭豬,你就是一頭豬。你幹嘛聽他的,他是局長還是我是局長?你吃他的飯啊?他叫你幹啥你就幹啥,他叫你吃屎你吃嗎?、、、、、、”一頓夾七夾八,把唐風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唐風有苦難言。我的白局長,我不聽他的行嗎?在公安局裏誰不知道,你的幾個兄弟就是沒有編製的副局長,他們說的話誰敢不聽?他們的地位早就淩駕於其他副局長之上了。平時你不是很支持他們的嗎?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猖狂?

他隻得說:“對不起,白局長,我錯了。你批評得對!”

白鬆華發倆一頓脾氣後,氣也就消了。這個唐風,是一個很好的出氣筒,每次罵他,他都不頂一句嘴。這表明他是絕對臣服自己的。白鬆華對此十分滿意。

他也知道這事不能怪唐風,平時一向就是這麼做的。在公安局他已經經營了八年了,如果把任副局長的時間算上,有十多年。公安局除了政委左嚴、副局長萬可不是自己親自提拔的外,其他所有的重要崗位都是自己的人。可以這麼說,這公安局就是他白家的天下了。白家兄弟在公安局裏頤指氣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