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態度堅決地說:“城北工業園的工程是絕對不能讓他再做下去了。新旺村的村民對他的民憤很大,他在那裏也做不下去。勉強做,會有更大的麻煩。”
白鬆濤說:“葫蘆鎮經濟開發區的工程馬上就要啟動了,我想,就讓鬆濤去幹吧!”
鍾成說:“這個可以考慮。我對你一向都是很尊重的。不過,我也有很大的顧慮。鬆濤那個性格,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事。還有,這項工程非常大,我個人還不能做主。必須要在常委會上進行研究。你最好也和其他領導打一下招呼。”
白鬆濤說:“那好!我這就去。”
這件事讓鍾成進一步認識到了白鬆濤貪財的本性。一個貪財的人是容易對付的。目前,要利用他的這個特點穩住他。
和鍾越商量了一下後,決定把提拔程光明的事和經濟開發區的工程問題在同一個會議上進行研究。先討論程光明的事,再討論工程的事。如果白鬆華在提拔程光明的事上作梗,那工程的事也就不給白鬆濤。
鍾越說:“我最擔心的是白鬆華寧可不要工程,也要和我們公開決裂。那樣,鬥爭就會立刻尖銳化。我覺得我們目前還沒有做好這方麵的準備。”
鍾成說:“理論上講是有這種可能的,但是,以我對白鬆華的了解,他不可能放棄經濟開發區這塊肥肉。他的追求隻在錢財這個層次。所以,我斷定他會和我們妥協。”
鍾越說:“你不要太小看白鬆華了。他雖然貪財,但也不是毫無政治頭腦的人。對權術也不是一竅不通。他難道看不出我們提拔程光明對他的威脅嗎?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我估計他不會同意。”
鍾成說:“這我知道,如果單獨研究這個問題,他肯定不會同意。但是現在有所選擇,二者不可兼得,我估計他會選擇錢財。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工程,就是白鬆華的熊掌。”
“但願如此!”
鍾成說:“為了淡化白鬆華的這種顧慮,我們還是要做點技術處理。我想,先任命程光明為代理副局長,工作一段時間後,再根據工作表現正式任命。這樣,白鬆華的顧慮就會小一點。他會以為,形勢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從而放鬆警惕。你看怎麼樣?”
鍾越笑著說:“這樣安排不錯。”
開會時的情況正如鍾成所料。白鬆華聽說要提拔程光明當副局長的時候,的確感受到了一種威脅。但是轉念一想,畢竟也隻是一個代理的副局長,對他的威脅還不大。為了換取鍾越和鍾成對他在工程問題上的支持,他沒有表示反對。隻是說:“既然領導們看好他,我也不反對。不過,程光明這個人,長期在基層工作,個性也有點孤傲,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擔任副局長的能力。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和局黨組保持一致性。要觀察一段時間。讓他代理一段時間的安排是非常好的。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不能稱職,不能和局黨組保持一致性,我就不同意對他的正式任命。”
他想留一條後路。到時候,如果程光明真的對他構成了威脅。他可以否決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