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把白鬆軍等人叫道車前,指著查出來的毒品,說:“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要不是我仔細盤查,差點被你們蒙騙過去了。我告訴你們,狐狸再狡猾,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
白鬆軍暗叫一聲“完了”後,癱軟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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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鬆華聽說白鬆軍被抓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立即找來白鬆濤、白鬆波以及唐風商量對策。
白鬆華說:“我早就讓他不要涉足販毒,他偏不聽。現在可好,鋃鐺入獄了!這可是死罪啊!”
白鬆濤說:“大哥,現在責怪他已經沒意義了!當務之急,是撈人!我們總不能讓鬆軍就這樣毀了!我們要救救他!“
白鬆華歎氣道:“恐怕我也無能為力了!他是Y市公安局抓的,犯的又是死罪。我怎麼能夠撈他?你們真以為我們手眼通天嗎?我們隻是在江南縣這個地盤上才說話算數。”
白鬆波說:“大哥,那你說怎麼辦呢?”
白鬆華說:“現在不僅僅是救鬆軍的問題了。我還要想辦法救我們自己。他是我的弟弟,又用的是我們局的警車,現在犯事了,我不可能不受牽連。所以,在這個危機關頭,我們隻好去請尚方寶劍了!”
白鬆濤說:“尚方寶劍?你說的是上麵那位?”
白鬆華說:“對!沒辦法!我們隻好把這位保護神請出來了。他雖然多次強調讓我們小事不找他,但是現在這件事不是小事了。我們必須要請他出手幫忙!”
唐風說:“對!他是省委副書記,威信很高,他肯定能幫我們解決問題。”
白鬆華說的這位保護神就是省委副書記白春明。白春明在省委是排名第三的副書記。但是論資曆,他在全省卻要排第一。因為在w省的省級幹部中,他在w省工作的年份是最長的。
白春明今年已經五十八了,進一步的可能已經基本沒有了。所以目前的工作的狀態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以正部級退休,落一個體麵。
白鬆華是晚上來到他家的。白春明對這個恩人的態度是複雜的。他不敢忘記白鬆華對他兒子的幫助,但是又鄙薄白鬆華的為人。
因為不想做一個忘恩之人,所以對白鬆華的要求他向來都是有求必應;又因為鄙薄白鬆華的為人,所以他不想和白鬆華打交道。白鬆華不和他聯係,他就不和白鬆華聯係。
這些年來,白鬆華找他辦的事沒有一件是好事。但是他都辦了。
處在他這個層麵的領導,要想幫白鬆華這個層麵的人,是非常簡單的。打了一個電話就行了,而且不需要把話說太明,下麵的人自然會出揣摩他的心思,把事情辦好。
但是白春明有一個原則,就是不幫白鬆華謀官。白鬆華的個人素質太差了!把他提起來有損自己的清譽不說,還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不如就讓他在江南縣當他的地頭蛇。
白鬆華備了一份厚禮,來到白春明的家。
白春明很討厭看白鬆華那副嘴臉,但是不討厭白鬆華的厚禮。他熱情地招呼白鬆華坐下,說:“鬆華,好久沒來了!這段時間還好吧!”
白鬆華說:“不大好!這不,家裏又出現麻煩了!不好意思,又要驚動您了!”
白春明說:“什麼事?”
白鬆華說:“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都怪我平時管教不嚴!我弟弟白鬆軍涉嫌販毒,被Y市地區公安局抓獲了。他用的是警車,我可能也要接受調查。你能不能打個招呼,讓他們放我們一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白春明心裏十分惱火。早就知道白家幾兄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沒想到他們會參與販毒。這可是一件麻煩事。自己沒有必要趟這個渾水。看來,必須要和白鬆華切割了!
他問:鬆華,真有這樣的事嗎?
白鬆華說:“白書記,不好意思。真有此事。請您務必要幫助他。”
白春明說:“鬆華,販毒的事我怎麼好出麵?鬆華,你的這個兄弟也太胡鬧了!不好辦!不好辦!我即使幫,也不能幫他,隻能幫幫你!這件事,能保住你不受牽連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