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在這個問題上還沒來得及和鍾越商討。所以鍾越此時發表的意見和他並不完全一致。他說:“鍾書記說得很對!我們的確要盡快為公安局配備好領導班子。不過,我補充一點意見,公安局的班子成員和其他部門不同,講究專業性。所以最好是不要從外係統產生。除了政委以外,其他的領導還是要從公安局內部產生。如果江南縣公安局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們可以從外麵引進。外地人來,更有利於公安局開展工作。”
鍾越對鍾成的“補充”一點都不反感。她笑著說:“我完全同意鍾縣長的意見。如果大家沒不同意見,這件事情就這樣操作吧!”
又討論了幾個問題之後,會就散了!鍾越留下鍾成,說:“現在開會的感覺真好!沒有人阻撓,沒有人作梗,沒有人勾心鬥角,大家都能在尊重主要領導的前提下,暢所欲言。領導的意圖基本都能實現。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事。”
鍾成說:“這種氛圍對工作室非常有利的,我們要珍惜。我覺得我們除了要求大家尊重我們外,我們也要充分尊重大家。如果我們搞一言堂,新的矛盾必將又會產生。”
鍾越深以為然,她說:“解決好這個問題的秘訣應該是適度放權和發揚民主。今後我們互相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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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程光明來到謝一靜的家裏。這幾天,白氏兄弟被抓,白鬆華家裏被搜查,謝一靜為了免遭他人議論,請假在家休息。
程光明到的時候,謝一靜正在沙發上發呆。她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對白鬆華懷有仇恨,希望他垮台。另一方麵,當公安人員真的到家裏搜查,沒收了巨額財產後,她又有一種家破了的淒涼感。
程光明進來後,謝一靜撲在程光明的懷裏哭泣起來。
程光明安慰著她,良久,謝一靜才止住了哭泣。她說:“白鬆華打過電話了,他過兩天就要回來了!”
程光明問:“他說了什麼嗎?”
謝一靜說:“他已經起疑心了!反複地問家裏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他的手下和兄弟都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個個都聯係不上了!”
程光明問:‘你是怎麼回答的?“”我想,完全說沒事,他不會相信。就閃爍其詞地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現在一下子也說不清楚。“
程光明覺得這樣說有打草驚蛇的可能,但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他說:‘這樣回答最妙!既不告訴他真想相,又沒有說謊話!”
謝一靜低聲問:“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我這樣對待他,是不是有點冷酷?現在又和你舊情複燃,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程光明說:“是他對不起我們在先,是他毀了我們的愛情。這是對他的罪孽的一種處罰。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十幾年前,他用陰謀奪走了你,現在我們擊敗了他,又重新奪回我應得的,這是一種因果報應。怎麼能說你壞呢?”
他這麼一說,謝一靜的負罪感就沒有了。她笑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們應該為我們的勝利高興!”
程光明說:“那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謝一靜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當然!”說著幸福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