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盜墓賊(1 / 2)

師父的喪葬全都是由我和江一龍操辦,即便齊大柱心中有愧我們堅持沒有讓他插手。說來也是我們太窮,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不能給師父置辦,不過,最終倒是江一龍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師父臨終的時候曾說過,在他離開之後一定要盡快將他的屍體和怨嬰屍體燒掉。而失去了師父這個親人,我和江一龍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留在這個地方,索性,就以這座山廟作為師父的墳墓。我們的這個決定,村裏人沒有任何人敢來阻止,畢竟要不是師父,這座山廟早已荒敗成為廢墟。

整個村子裏的人都來替師父送行,哭聲怨歎持續到中午,在我和江一龍整理收拾妥當,我和江一龍一人持著火把,在最後看向那具熟悉的屍體的同時,手中的火把投進了這座曾經住了十年的山廟。

大火焚盡,一切皆無。

在這之前我們按照師父囑咐,從神像後麵找到一個包裹,包裹裏麵有一幅殘畫,準確的說像是被人為撕裂,可能由一幅變成了兩幅也可能變成了三幅,總之,非常不完整畫上具體畫的什麼也看不出個明堂。其次,還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綠印,印章上麵刻著古怪的符籙,我和江一龍都不認得。不過,當初師父曾與我們說過,他手裏有一枚法印叫五帝大魔印,可製萬魔,鎮凶治惡,誌心佩受,則五帝侍衛,群妖束形。想必師父所說的就是此印。除此之外還有一把不到二尺長的桃木劍。而在師父床席之下,放著一本太乙正法的道書,裏麵記載著符籙法咒攝鬼以及相人卜算之術,我和江一龍學了十年到目前為止,也僅僅隻能算是入門,除了這本太乙正法之外,還有師父好不容易攢下的一百二十三塊七毛。

“大師兄,現在我們去哪?”

“小師弟,你放心,以後就由大師兄照顧你,有大師兄一口吃的,就絕對會有你一口。聽說我們這裏離重慶最近,這樣我們就去重慶闖闖。以後一旦我們掙著錢了,再回來給師父老人家立碑修墓。”

“好,我聽你的。”

我沒有去過重慶,江一龍也沒有去過。據村子裏曾經去過重慶的提及,我們所在的村子離重慶大概有兩百多公裏。為了節省錢,我們並沒有去鎮上坐車,而是準備了一些饅頭水果辨定了重慶大致方向,以直線的方式穿山越溝,依我和江一龍的體力,而且所帶的東西並不多,照這樣的行程最多四五天就能到重慶。

為了加快行程,我們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渴了喝山泉,餓了吃饅頭水果。由於我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準備並不充足,在走了兩天,就算是再節省最終帶的食物也被吃光了。無奈之下,我們隻得想辦法在這山中密林設一些機關捕一些野物。還好越是靠近重慶,大山連綿,而這深山偏僻罕有人跡,所以,這野物倒是非常豐富。

第四天,我已經感覺自己腿都像是要斷掉似的,而身上的衣服被樹枝荊棘刺破,再加上長途跋涉疲憊至極,我和江一龍比乞丐還不堪。

可我們堅信,隻要到了重慶,我們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越來越有錢……

月色昏暗,再加上行走在這深山老林,視線的可見度極為有限。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我們倒黴,白天的時候設了幾次機關,都沒有捕到野物,無奈之下隻得喝了幾口山泉水。此時此刻,我和江一龍饑寒交迫一般生了一堆火,靠在一顆大樹樹幹養精蓄銳,隻希望一覺醒來,就會改變今天的黴氣。

可正當我們剛合上眼,一隻大手突然捂在我的嘴上,緊接著一套熟練的動作,我立刻被對方控製,驚愕之下看向江一龍,他情況竟與我一般,隻不過他正被一個長得魁悟的大漢使以蠻勁緊箍著脖子,任江一龍如何掙紮就是脫不了身。

我見他臉都漲紅了,似乎是因為那大漢不知收斂蠻力,使得他不能呼吸,我趕緊吼道:“快放開我大師兄。”

那大漢朝我看來,借著火堆,他長得是凶神惡殺,雙目圓瞪,我竟不敢直視,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我們兩人的狼狽,這才將江一龍鬆開。“你這兩個娃兒哪裏來的?”

說實話,在這十年裏跟著師父學道,雖然沒有什麼成效,但是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聽覺感知,都比正常人要強不少。在正常的情況下,這兩人想要暗襲我和江一龍根本不太可能,無非是因為太餓太困。

我說:“我們就是過路的。”

“過路?”控製我這個家夥要瘦得多,與控製江一龍的這個大漢呈現出非常鮮明的對比,不過即便這家夥身形瘦弱,可手上的力道卻也不小。“在這個地方過路?看你們樣子像是叫花子?不對,剛才你喊他大師兄?”

現在我們都在他們手上,有句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江一龍自是明白這個道理,縱然心中有極強的怒氣,因為眼前的形勢也不得不憋著。“兩位大哥,我們真的隻是過路,準備去重慶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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