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二十多分鍾,小胡爺和周五通帶著的人裝了三四個麻袋東西從洞口裏走了出來,不用說這裏麵裝的自然是值錢的物件。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看見的無非隻有三口甕罷了,甕也並不大,裏麵能裝多少東西我心裏非常有數,難不成在裏麵還有機關暗道,藏著不少寶貝?
可我想到這裏,很快又否斷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小胡爺他們必然是打開了石棺,而在石棺之內必然藏著更多的陪葬品。
所有人都歡喜之極,無非是此次行動撈了不少油水,到時候分到每個人頭上必然又是不菲的一筆。可在這群人之中惟獨一人悶悶不樂,這人正是周五通。
他在從洞口裏走出來的同時,一邊搖頭一邊還自語說了三聲奇怪。小胡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以後總有機會的。他隻得歎了口氣,緊接著一個人離開了,五六分鍾後,他又再度返回,而在他手裏拿著五道顏色不一樣的小旗。
當看到這裏,我心裏頓時一片澄明。之前我還以為周五通手裏拿個羅盤隻是裝裝樣子,直到現在為止,才終於知道這個家夥敢情還真的懂些道行,說不定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道士。
小狐狸既然開啟了靈智,已經有了可以幻化的本領,那麼,必然修為不淺。在這夥人到來這個地方想要做出什麼舉動它肯定是知曉的,可最終它竟然會被困在墓室之內毫無作為,其原因正是出在周五通身上。極有可能是周五道率先擴大了整個墓室的地域,施以五陣旗的法陣將小狐狸困在了裏麵,縱然有了不低修為的小狐狸要不是因為我的出現,那麼,它也隻是一隻案板待宰的魚肉。
想到這裏,我腦子裏又閃出幾個疑問。
周五通他們怎麼會找到這個深山如此隱蔽的墓室,而且具體地址還篤定如此準確。其二,周五通似乎知道這墓室裏應該存在著什麼,否則,絕對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手段。
這些種種問題,或許小胡爺知情,又或者隻能直接在周五通嘴裏問個明白。事實上,縱然我好奇再強,也沒有那麼不識相去向他們詢問這些敏感的問題。
“差不多了,我們撤。”
“小胡爺,那這兩個小娃兒哪門辦?”
“丟在這山裏喂野狼不就成了。”
這一句聽得我們心驚肉跳。
“誒。”小胡爺擺了擺手,旋即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再次在我們身上打量了一番,旋即說道:“你們這兩個野娃兒雖然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不過總之還算沒有壞老子的大事,再說了,這個小娃兒還幫了我一點忙。這樣,我就饒了你們。”
他轉身就走,其他人也搬著東西打著手電準備離開。我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去重慶?”
“嗯,是,咋了?”
“能不能帶上我們哥倆。”
“這狗日看起來有點傻,腦子還是挺活的嘛,還想搭順風車。”方文虎說。
雖然在這裏他作不了主,可是聽他說話的口氣,我就知道沒戲了。原因其實很簡單,一來這夥人到底是幹什麼具體在這裏做了什麼,我和江一龍都非常清楚,二來他們對我們具體身份並不了解。說不一定萬一把我們捎到重慶,到時候反倒被我們捅了婁子。
小胡爺的回答與我想的沒什麼差別:“你們都走了這麼久了,再走一段也沒什麼事,反正這裏離重慶也很近,走路的話朝這個方向頂多一天左右。”
我顯然有些失望,再度看向小胡爺說:“那,那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吃的?”
我和江一龍都餓得不像人形,這一點在他們第一次看見我們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清楚。小胡爺衝著一個胖子招了招手。“給他們點吃的。”
那胖子將背袋取下,從裏麵取了兩瓶礦泉水,幾個牛肉罐頭,還有兩盒餅幹。
與小胡爺他們相比,眼前的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才叫真正的如獲至寶,捧在手裏顯得格外激動。小胡爺他們也沒再搭理我們,警戒我們跟來的同時,辨準了一個方向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黑燈瞎火,江一龍趕緊生了一堆火,在做完這一切的同時,立馬拆開餅幹包裝,先給了我一盒。“小師弟,餓壞了吧,快點吃。”
我也撬開一罐牛肉罐頭遞了上去。“大師兄,你也快吃。”
餓了一天,那種感覺讓我體會到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這一輩子隻能有這一次,絕不能再次發生。小胡爺給我們留的吃的東西並不多,再加上是餓得太久的緣故,所以,留下的東西最終被我們分著吃了個精光,最後,各自隻剩下半瓶礦泉水而已。
“時間不早了,先睡一會,明早一早趕路。”
“大師兄,你先睡。”
“你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