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下麵的階梯並不長,總共也就二十多道就到了平地,到於台階的前麵到底是什麼,由於站在秘道口上方自然是看不見的。
“我來打頭陣。”
付洪山說完立刻背著背包順著台階走了下去,當聽他朝上麵說了一句沒事之後,我們陸續的跟了下來。
這條秘道如此隱密,站在我們主觀的角度,自然會認為秘道下麵極有可能就是墓主人的主墓室。但實際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條筆直二十多米長度的甬道,隻不過,在甬道的盡頭有一扇石門。
“可能就在石門的後麵。”
“那就別再浪費時間了,我倒要看看這家夥裏麵藏了多少值錢的寶貝。”
正當我們準備動身前往甬道的盡頭推開石門,我突然發現在甬道的牆壁上刻著一副副壁畫,而這些壁畫的畫風場景,讓我一時之間心裏極為不安。“你們看看牆上刻著的畫。”
可能是因為時間年頭太久,壁畫有些風蝕,但是,縱然色調已經偏暗,可牆壁上勾勒雕刻的圖案卻是非常明晰。率先們的視線落在離我們最近的左手邊的壁畫,上麵刻著兩個穿著異服的人,其中一個雙手綁著跪在地上,而他的頭被砍掉就在他身邊的旁邊,另一個人則是被弓箭貫穿了身體,麵目驚恐,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恐懼害怕之外,似乎還有一抹悔意。單是看著這幅壁畫,不禁同時在腦海裏立刻浮現兩人當時慘死的場景。
在我們右手邊牆上的壁畫,上麵刻畫的場景雖然改變,但是,畫風依舊。上麵一共有四個人,無一例外都是被鋒利尖銳的長矛刺穿了身體,死狀慘不忍睹。然而,在甬道兩邊牆壁,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幅壁畫,而壁畫上的內容幾乎都與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兩幅類似。
陳青說:“他媽的,這是刻著啥子玩意,怪嚇人的。”
胡青國說:“嚇人就別看了,趕緊到前麵去打開石門。”
可能是受了壁畫的影響,走在前麵的付洪山顯得格外小心,走動也非常緩慢。當然,我們跟在他的身後,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催促他,畢竟,我們心裏都很清楚,離主墓室越近,那麼危險的係數就會更大,小心提防總歸是好的。然而,當我們朝前剛走出不過三四米,付洪山突然聲調一抬,大吼了一句趴下,出於本能我們並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貼身匍匐趴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在牆上原本刻著壁畫的位置出現了一排細小的箭孔,密集的箭雨相互射了出來。
我本不是一個膽小的人,連人人懼怕的惡鬼厲鬼都不怕,偏偏在這一刻,我嚇得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我們都很清楚,如果在時間上稍微再晚上一秒,可能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被射成馬蜂窩了,要不了多長時間,這條看平常無奇的甬道便會多上幾具腐爛掉皮肉的骷髏,就算將來有幸重見天日,誰也不會具體知道我姓誰名誰,卻能肯定出我們是盜墓賊的身份,而我們的下場,也是盜墓賊應該得的下場。
箭雨來得太突然,走得也雷厲風行,僅僅隻是幾秒時間,在我們麵前的地上就已經橫七豎八堆疊了數百支,直到最後完全聽不見箭雨的聲音,我們心裏的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停,好像停了。”
“肥彪,你個狗日的,差一點害死我們。”陳青罵道。
“我去你媽的,要不是老子提醒得及時,你個王八蛋現在早就去閻羅殿報道了,還敢怪老子。”付洪山回罵一句,旋即小心翼翼刨開麵前堆疊的箭矢,指著剛才踩中的青磚衝著胡青國說:“我記得很清楚,剛才我踩到的是這塊磚。”
江一龍接道:“那我們避開走。”
胡青國猶豫了一下,說:“這條路看起來並不長,但可能是我們從盜洞到如今最為難過的一關。所以,就算現在刻意避開走,說不一定一不小心又會將機關重新觸發。”
“那小胡爺,你有啥子好辦法?”我說。
胡青國說:“這機關設置如此巧妙,稍不留神就能置人於死地。但這玩意就算如何厲害,終有力竭之時。也就是,隻要我們將機關裏麵事先布置的箭全部給觸發射出來,自然就不必擔心剛才的情況再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