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要不我們幹脆擺個攤算了。”
“擺攤,賣啥?”
“不是賣啥。”江一龍斜倒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激動的說:“你看今天這個架勢,小區的老頭老太幾乎是傾巢而出啊,把我們可忙活得夠嗆,但正因這樣,我終於找到了一條原本就該屬於我們的發財路啊。”
白靈替我們倒了兩杯水,笑說:“是不是像今天這樣去給人算命呀?”
“對對對。”江一龍越說越激動,幹脆坐起身來,在茶幾上給我們比劃說:“你們看,我們搬到這裏原本是人生地不熟,但是,正因為我們把這屋子內的大神給請了出去,這事一傳到張大爺那裏,他再用他那一張嘴一傳十十傳百,這才幾天,整個小區的住戶怕是都知道了我們。那麼,照這樣的情況持續發展下去,一傳十十傳百,要不了多久,嘿嘿,我們兩個就算達不到所謂的人盡皆知,但是,至少也差不到那裏去。再說……”
我已經完全聽明白了江一龍的意思,打斷他說道:“大師兄,你的想法固然好,不過,你看今天這些人,但凡說不好的一個個愁眉苦臉,說好的喜笑顏開,這些人除了圖個心安,皆是喜好不喜愁。再說了,算命這種事原本就是泄露天機,越是泄露得多,天道報應落在的不是別人身上而是我們自己。所以,我們總不可能用這張嘴把死的說活,把不好說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與坑蒙拐騙也沒多大差別。還有,即便在這小區裏可能因為一號樓的事,讓有一部分人相信我們的確是有些手段的道門中人,但如果真的拋頭露麵學著別人在天橋之類的地方擺個算命攤子,我們兩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是啥?”
“啥?”
“太年輕,太嫩了啊。就算說的是實話,人家也不可能會信啊。”
聽我這麼一說,江一龍就像精神萎靡似的一下又癱倒在沙發上。其實,倒不是我完全反對江一龍的提議,隻因事實的情況的確與我所說差不了什麼。除此之外,我們道行根淺太淺,識人卜算之術未到精深,想要混這口飯吃,不騙人根本行不通。
這幾天,我們都很閑,四處的轉悠,除了帶著一個遊玩的心情,就是想要為我們自己找一條坦實的路。但思去想來,我們兩人卻越來越迷茫,就好像,除了幹棒棒下體力之外,就沒有再合適我們的工作似的。
可是這樣沒有未來的生存方式,不是我們所想,更不是我們所要的。我們大好青年,總不能像這樣繼續遊手好閑下去吧。這個時候我倒是想出一個法子,那就是學著別人做生意。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必須考慮幾個問題。一來需要本錢,二來需要貨源,其次才考慮擔心生意好壞。現在我和江一龍所有的積蓄隻有當初胡青國給我們的紅包,這半個月已經用了一部分,剩下的這一點想要租一個合適的門麵都不夠。就算錢能夠勉強湊夠,那又該做什麼生意,賣些什麼呢?
未來到底是什麼,我們的命運又該是什麼。我和江一龍都看不透,猜不到。然而,就在我們為未來生存惆悵尋思,胡青國突然主動聯係我們。
這半個月,我們和胡青國完全斷了聯係,他現在到底有什麼用意我們也猜不透,傳呼機上隻是讓我們趕緊去一趟聚寶齋。
當我們來趕著時間來到聚寶齋,店內依然冷冷清清,除了看店的這個夥計,就隻剩下胡青國。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他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隻不過走路的時候稍微有一點跛,不過,頂多隻需要幾天時間,皮肉完全愈合應該就沒事了。
一番客套,進入正題。
胡青國從茶幾抽屜裏拿出一個紙袋,裏麵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裝著什麼,但接下來,他將這個紙袋遞到了我們的麵前。“拿著吧。”
“這個是?”
“你們應得的。”其實今天給我們的感覺胡青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剛才客套寒暄裏他的表情都有一種強顏歡笑的意思。就好像我們哪裏開罪他了,今天專程把我們來找我們麻煩。“貨雖然出了,但比我預想的稍微要低一些,所以,真是抱歉,分到各位手上的錢也就少了一些。錢,我已經分成了三份,你們一人一份。”
白靈喜道:“我也有呀?”
胡青國肯定說:“你認為我說過的話不算數麼?”
“哈哈,我有錢了。”
我和江一龍顯得有些猝不及防,根本沒有想到胡青國今天當了一回財神,專程叫我們來竟然是給我們錢。我們扭扭捏捏像個娘們,可白靈這個時候顯得非常男人,毫不客氣就將紙袋給打開,我餘光朝著紙袋裏瞄了一眼,紙袋裏整整齊齊放著三摞鈔票,總數的單位不是千,而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