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來幫你。”
“不用,這小鬼道行不高,我能對付,你替我守好出口,千萬不要讓它跑了就行。”
“那好吧。”
我從黃布包裏拿出準備好的符籙,鎖定鬼嬰的位置,飛符而至。如果這張符能夠砸中鬼嬰,依它現在的道行,可能離魂飛魄散不遠了。但沒曾想這鬼嬰道行雖然不高,但是非常警覺。在我剛剛有此舉動,再次身形消散,當我憑著感知鎖定出鬼嬰現形的位置,我心裏不禁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鬼嬰正站在胡一軒的床邊,朝著我怨眼的看了一眼,發出一聲鬼叫,似乎是有所不甘,接下來還沒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它竟然直接鑽入胡一軒的身體內。
鬼上身……
依著現在胡一軒的身體狀況,被這鬼嬰上了身,就算我最終將鬼嬰從他身體內逼了出來,那胡一軒也去了半條命。這個後果,我怎麼能夠負得起。
我心恨自己剛才出手太慢,竟被這鬼嬰耍得團團轉,然而,讓我有些奇怪在這十多秒的時間裏,床上的胡一軒壓根就沒有半點動靜,而且,在我天眼之下我完全看不出胡一軒身體有任何異常,就連鬼嬰的陰氣似乎都一並消失了幹幹淨淨。
“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不太明白,但為了防止萬一,我全神戒備的朝著床邊靠了過來,當我確認了一下胡一軒的確沒有任何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一想,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鬼嬰的的確確就是鑽入了胡一軒的身體。
“靈兒,你剛才也看見了吧。”
白靈點頭說:“看見了,不過,它絕對不可能會憑空消失,況且,又是這種毫無蹤跡的消失。對了,說不一定問題出現在胡老爺身上。”
“他身上?”
我覺得白靈說得有道理,旋即,我再次仔細檢查了一番,最終我隔著衣服摸到了胡一軒脖子上似乎佩帶著什麼東西,冰涼刺骨,陰氣滲人,我趕緊扒開他的衣服,隻見在胡一軒脖子上帶著一塊雞蛋般大小的血玉,血玉是鏤空雕刻,上麵刻著兩個童男童女手裏抱著一條大金魚,無論是雕工還是玉石材質,以我的眼力勁應該都屬上層。
“難怪了,原來這家夥就藏在這玉石裏麵。”
我趕緊將血玉從胡一軒的脖子上解了下來,旋即,手裏握著的符紙念了一遍咒訣貼在了上麵。
胡青國見我們離開房間退了出來,擔心四周看了看,便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白靈說:“問題根源找到了,現在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
“是的。”我將手中的血玉遞到了大家的麵前,說道:“就是這個玩意搗的鬼。”
胡青文說:“你這小子開啥玩笑,這不就是一塊玉嗎?”
“這的確是一塊玉,但你們不知道這玉裏麵竟然藏著一隻鬼嬰,正是因為胡爺佩帶了這塊血玉,鬼嬰暗中吸食胡爺精氣,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你們現在用不著擔心,我已經將鬼嬰封印在了裏麵,鬼嬰現在是逃不出來的。”我將血玉遞還給胡青文,他不敢接,遞給胡青國他同樣不敢接,我說:“我有些想不明白,人養玉,玉養人,按理說這塊玉已經滲入了胡爺的精氣,原本應該是有了靈氣,能夠護主避災。但為啥這塊血玉不單沒有起半點作用,反而裏麵還藏著一隻鬼嬰呢?”
胡青文說:“我記得我爸好像沒有一塊這樣的玉啊。”
胡青國說:“我想,我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接下來,胡青國和我們說出了原委。不過,這事得回到十多天前。
當時胡家祖墳被盜,被胡一軒抓了個現形,後來我們及時趕到胡家,將兩個盜胡家祖墳的家夥給綁了回來。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躲在背後指使他們的人是在合川一帶混的朱厚強,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強哥。
他們犯渾被抓了個現形,又忍不住毆打把背後的主使人給供了出來,胡青國胡一軒自然不會便宜罷休。所以,特別提了三個非常苛刻的要求。
這件事,我和白靈他們都清楚。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由於這段時間很少和胡青國他們有所交集,並不知情。
帶話的人將原話帶給了朱厚強,在道上打聽清楚了胡家的根基底細,朱厚強也嚇得半死。但不知他從哪裏打聽到胡一軒有一個朋友正好和自己多少還沾了些關係,所以,在限期的第三天,朱厚強就將這個人一同請到了胡家老宅充當和事佬。無非就是大水衝到龍王廟,自己人不識自己人,希望胡一軒他們高抬貴手,再說被他們抓住的那兩個倒黴蛋,不單被胡青國他們毒打了一頓,還各自被斷了一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