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相信白靈的判斷,但剛才胡青國所問的問題,我自己想了半天也想不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解釋這一切。因為,這件事發生太過突然,僅有的征兆無非隻是細猴類似羊癲風在地上口吐白沫,緊接著渾身抽搐罷了。但旋即還沒過兩分鍾時間,他緊接著就活活咬死了兩個人。
江一龍拿著手裏的電筒直接射照在細猴的臉上,借著手電的光芒,我們發現此刻細猴雙眼翻白,臉上皮膚如白紙一張,完全沒有半點血色,除此之外,他張著鮮血淋漓的嘴,發出極為古怪的怪聲,有幾分像野獸咆哮。
夏天說:“這,這家夥現在還是人嗎?”
白靈說:“我剛才都說過了,他已經沒有了生氣,如果非要給他一個身份符合現在的情況,從他剛才的種種表現,我覺得可能僵屍非常貼切。”
“僵,僵屍?”
“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
“不是僵屍。”一邊警惕細猴的動靜,我努力的冷靜下來將進入地下倉庫每一個細節仔細想了一遍,旋即又說:“應該是異變。”
江一龍說:“你看出啥來了?”
我說:“你們忘了在我們進入這地下倉庫,最先注意到的是啥了嗎?”
“沒有什麼啊。”
“有,是空氣。”我說:“我們最先進入地下倉庫,聞到的就是這裏不一樣的空氣怪味。之前有人說了,剛剛打通混凝土層的時候,這股怪味非常濃,但是敞了一整天,怪味雖然濃度下降了,但是依然還有。如果這事不是發生在細猴的身上,又或者暫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很可能我們所有人都疏忽了最致命的一點。”
胡青國說:“小齊,現在都啥子時候了,你就撿重要的說。”
我說:“我們去第一間石室,除了發現各類箱子之外,不是還發現了牆上一個密室嗎,而密室裏麵裝的就是各種連我們都不知道的液體,那股怪味正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陳青說:“你的意思是細猴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聞了怪味造成的?但是,這不太對啊,在場所有人都聞過,而且,打開那扇鐵門的是付洪山,他靠得最近,聞得最多,他現在不是好端端站在這啥事沒有,為什麼偏偏細猴會變成這樣呢。”
江一龍說:“應該是細猴受了傷的原因。”
我說:“對,隻有細猴一個人不小心開箱子的時候把手指給紮傷了,也就是說,這空氣中的怪味,很有可能正常呼吸沒事,真正致命的應該是血液感染。”
孔四方說:“這麼一分析,倒是合情合理。可是,關鍵是現在我們該咋辦,萬一一不小心被細猴給咬死,豈不是做了冤死鬼。”
我隻是根據事實再加上邏輯推理,到底與我說的是與否,我也拿不出半點證據來。當然,正如孔四方說的一樣,現在我們關心的並不是如何查證細猴變成這樣的原因,而是要自保,絕對不能夠讓他被傷著。
與此同時,裝著銀元的箱子已經盡數搬了出去,夏天眼尖,搶先跑過去緊緊拽著繩子就讓上麵的人將他給拽了出去。孔四方暗罵了一句狗日的,但他其實這個時候也朝著繩子方向不停的靠了過去,隻要夏天安全到了上麵,那麼,他就是第二個能夠安全活著離開的人。
見狀,胡青國沒有吭聲,看向我們說:“你們有啥辦法能夠治他?”
江一龍說:“如果真的和小師弟說的完全一樣,我們所會的這些招術可能在他身上起不到半點作用。不過,這了不要緊,畢竟人多,再說有繩子有工具,大家齊心協力把他給綁了。”
付洪山說:“小江,你這開玩笑吧,你忘了剛才,這家夥隻要一貼在人身上,這下的就是死口,壓根不讓你有半分掙紮直接歸西。”
我們與付洪山接觸不少,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當然很清楚。隻是沒有想到,現在連他都已經有了退縮的念頭,足以說明,想要促成這件事的成功,有很大的難度。
然而,在與細猴就這樣僵持了半天,他突然在我們所有手電照射的情況下,也不知道到底鎖定了誰,直接橫衝直撞而來。這家夥現在已經沒有了半點人性理智,被他纏上的家夥無非就是下一具屍體。眼見如此,起初還抱團在一起的眾人,一下就被細猴給衝散了。
“跑個錘子,給我打死他。”
這是胡青國的聲音,憤怒中帶著明顯的慌張,我轉頭一看,隻見細猴此次竟然鎖定的倒黴蛋就是胡青國,而且,已經將他壓在身下,張著嘴發出惡臭準備咬向胡青國的咽喉,還好胡青國率先雙手掐著他脖子,要不然,可能剛才這一句話,就已經是胡青國的臨終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