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怪靈作祟(1 / 2)

上層甲板每一個角落能夠藏身的地方都被我仔細的搜索過一次,我可以肯定羅蘭並不在。為了防止羅蘭伺機借著這段時間又貓回甲板避開我們的尋找,我們幾人商量二三人分為兩組由左由右重新搜索一次,最後集合在進入下層貨艙的樓梯口。

整艘船就這麼大點的地,不在上層甲板,又沒有其它貓藏容身之地,那麼必然就在貨艙。由江一龍打頭,其次是傅之文鄭捷,我則墊後。算上這次,我們已經是第三次來到貨艙,對於這裏我們已經並不陌生,視線所及,無非隻是一些腐壞堆放空木箱以及混散四處麻繩工具。

貨艙的空間雖然有限,但依然有一些死角,羅蘭不動聲色現在具體貓藏在什麼地方,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道。

“羅蘭,羅蘭。”

“小蘭,別躲著了,快出來吧。”

“羅蘭,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可能是我哪裏得罪激怒了你,別怪我粗心大意,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想不起到底哪裏惹到你,不如你出來當著大家的麵說說看,如果真的是錯在我的身上,我一定給你認錯道歉。”

我們佇立原地等了半天,貨艙內也無半點回應。防禦不如攻擊,被動不如主動,麵對現在的情況,我們隻能分散尋找。

在我們進入貨艙之前,我特別留意並沒有見到之前那柄劈木的斧頭,也就是說極有可能依然在羅蘭的手裏。她既然有膽量拿著斧頭敢向熟睡的江一龍下死手,自然就有可能在我們尋她的同時,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我們。我們不能大意,更加不能以平時的羅蘭來看待現在的羅蘭,所以,在我們手裏除了電筒,也多了一些能夠自衛防禦的木棍家夥。

幾分鍾的時間,我們已經將貨艙七八處死角都找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羅蘭。而這個時候,我發現傅之文不見了,我記得非常清楚,他剛才去的方向是貨艙裏麵的隔間,隔間我也曾去過,裏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我下意識暗叫了一聲不好,趕緊衝到隔間,正當我將隔間的門給推開,離我大概不到兩公分距離,亮鋥鋥彎月弧光從我頭頂直劈而下,我心下大愕本能退後,用手電朝著門邊一照,看到的正是一雙持著斧頭的雙手。這雙手的主人是誰,我心裏清楚不過,此時此刻,我感覺我背心都是冷汗,回想剛才那一幕,如果我再稍微往前那麼一點點,我將是什麼樣的下場。

我大罵道:“你這個臭女人瘋了啊,是我啊,齊致遠。”

當我罵完,手電的光芒將隔間裏麵的情況照了個大概,與此同時,我發現傅之文不醒人世歪著頭躺在那裏,左邊腦袋像是被羅蘭重敲了一記,鮮血順著他的的麵頰流淌不止。

江一龍湊到門邊,往裏一瞧,怔道:“羅蘭,這,這是你幹的?”

“羅蘭,你瘋了啊,你怎麼打傷我外公。”鄭捷又急又怒,衝身進入隔間想檢查傅之文傷勢情況,我一把將她拽了回來,鄭捷不解正準備怒目圓瞪的喝斥我,她的餘光看見了那柄斧頭,羅蘭再次毫無人性的劈了下來,鋒利的刀刃斬斷了幾根鄭捷的頭發。

我相信,此刻鄭捷的心裏活動與剛才的我一定相似。依我對鄭捷的了解,如果現在她身上有槍的話,極有可能衝著陰暗的門背後瘋狂打光槍裏所有子彈。

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但我們不能退縮,因為長時間的拖延下去,很有可能錯過了傅之文最佳治療時機。

白靈突然說:“好奇怪的味道。”

我怔道:“什麼?”

白靈說:“海水的味道。”

江一龍說:“這船泡在海上,空氣裏自然有海水的味道。”

“不是,聽我把話說完。”白靈隔空嗅了嗅說:“還有死亡腐爛的味道,而這兩個味道都是從羅蘭身上發出來的。”

“死亡腐爛?”聽著這幾個字,我腦子突然閃過一個畫麵,這個畫麵對於我來說像是銘刻在骨子裏麵一樣,那是一片汪洋血水一張難以分清五官高度腐爛的麵孔。“難,難道這一切都不是羅蘭自己的本意,而是她被控製了。”

江一龍說:“你的意思她被髒東西上了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