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到底跑哪去了,虧他們一個是考古教授,一個還是執法警察,竟然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借著這半個鍾頭,帳逢物資全都打包收拾,就等鄭捷他們回來,立馬將營地遷離至那間破屋。但是,約定的時間超出了半個鍾頭,遲遲不見這兩人回來。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選擇擅自將營地遷走,等他們返回眼見營地憑空消失,無疑會因此將一件簡單的事變得麻煩。
“反正時間也不太趕緊,大家先吃些東西,邊吃邊等。”
我又原路返回,去溪溝裏取了些水來,回到營地煮了一鍋泡麵,又和白靈他們分吃了些罐頭。這些瑣事看似平常,但時間往往就在不經意之間流逝,猛然回過頭,時間已然付諸東流。
“已經一點二十五了。”
“會不會是傅教授和鄭警官遇到了什麼事?”
之前我一直認為可能傅之文和鄭捷急於尋找古墓的欲望太過強烈,以至於返回的時間被耽擱。現在羅蘭突然隨口這麼一說,不禁讓我心裏猛的一跳。
我說:“你和白靈留下呆在這不要亂跑,我和大師兄去找一找。”
我和江一龍沿著傅之文他們去的方向邊走邊喊著兩人的名字,直到離開營地大概有兩裏左右,在這個範圍內依然沒有兩人回應,與此同時,一條被人為踩踏路過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
江一龍說:“這兩個真夠能的,竟然跑這麼遠。”
我笑了笑。
我們沿著兩人留下的痕跡又走了一段路程,人高的雜草隨處可見,待穿過這片雜草,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條溝壑,而溝壑的對麵是一個小山坡,植被茂盛,完全被綠蔭所籠罩。
“傅老,鄭姐。”
連續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而眼下他們留下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擺在我們麵前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這兩人極有可能跨過橫在溝壑上的這根獨木橋。處於眼下的情況,我們也非常無奈,隻能小心翼翼跨過獨木橋來到了對麵。
“小師弟,地上有鞋印。”
在泥地上的確留下了一些鞋印,不需要仔細辨認,就能夠看出是傅之文和鄭捷。然而,就在我正準備起身沿著鞋印去尋找兩人時,突然又僵回了原地。回過頭看了看身後自己留下的鞋印再與鄭捷他們留來的鞋印對比,顯得非常奇怪。
我的體重可能比不上傅之文,但是肯定比鄭捷要重一些,而我在同樣地方留下的鞋印反倒比她留下的還要淺得多,除此之外,他們留下的幾對鞋印跨度非常大。單是這一點,完全是出乎正常。
江一龍看我出神,推了我一把說:“你想啥呢?”
“照這幾對鞋印來看,當時鄭捷和傅之文應該是在奔跑。”
“喲,小師兄,你道行越來越高了啊,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
“隻是照他們留下這幾個鞋印推斷出來的。但是,奇怪他們為什麼要跑呢,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難倒是發現了古墓?”
“且不說這裏的風水格局,單是他們用的金屬探測器,那也應該是一步一步走動非常規律,再說了,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建古墓呢。”
“那就別想了,找到他們的時候問個明白不就成了。”
兩人的鞋印消失在眼前的這片草地,草地的前麵又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現在我們隻能肯定鄭捷和傅之文來到了這裏,現在還在不在這裏也隻能等尋找之後才能知道。
進入林子後,兩人留下的痕跡就不太明顯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增加了幾分難度,但好在這片林子並不大,我們聲音穿透的力度也不低,隻要他們還在附近,要不了多久就能夠聽見回應。
“這兩個真是禍事精,抽支煙休息一會。”江一龍靠著樹幹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煙盒裏麵剛好隻剩下兩支,打趣的說:“這下好了,口糧也沒了,接下來這幾天可就難熬了。”
“少抽也是好事。”我看了看時間,從營地離開到現在我們用了大概一個小時二十分,一來一回就得將近三個小時。早上和我們傅之文離開的時間正好是九點,也就是說,他們如果真的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返回營地,能走動的範圍大概也就到這了。
我抽了兩口,就將煙丟在地上踩熄,江一龍直說我浪費,我說:“這林子不算太大,幹脆我去東邊,你去西邊,找沒找到都在這碰頭。”
江一龍說了聲好,我轉身就走,當我剛走幾步,喊了一聲傅老鄭姐,突然在我東南方位有了動靜,我趕緊叫住江一龍,又連續喊了幾次,終於聽清軟弱無力的回應‘我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