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龍我最了解,他不是一個隨性發脾氣的人。現在突然給傅之文甩臉,其原因無非就是認為傅之文懷疑我們的能力,指驢為馬,胡亂指風水穴位。將這件事綜合來看,站在我們自己的立場上來看,傅之文的確有幾成這個成分在裏麵。
傅之文活了一大把年紀,就像他自己親口說的一樣,人老精鬼老靈,江一龍為什麼突然下臉他又不是看不出來,忙說:“小江,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江一龍冷笑說:“有沒有隻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再說一次,這個地方隻有這處唯一的風水穴,避人耳目大費周章的將古墓建在這裏,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不建在風水穴位。”
我當然是幫江一龍,也附和說:“傅老,我大師兄說得沒錯,在這片範圍,的確隻有這一個地方沾了風水。要不這樣吧,反正我們也挖了一半多了,下麵到底是不是古墓,隻要再往上挖個兩米左右就會有結果。”
傅之文說:“小齊,我完全相信你們,同樣也請你們尊重我的本職。你們先休息,我們用探測器重新在這山穀內再掃一次。”
我剛想說什麼,江一龍拽了我一下。“他是領頭的,他讓咱們不挖就不挖唄。我倒要看看,他用他那個玩意到底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傅之文和羅蘭兩人分別拿著探測儀在穀內重新掃了起來,當然,他們也不傻,之前被馮子剛他們挖過的地方,他們就沒有必要再去探測,這一番下來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二十分鍾不到,傅之文和羅蘭他們徑直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白靈問道:“你們找到了嗎,在哪?”
羅蘭搖了搖頭,再看傅之文臉色更難看。這個時候,江一龍毫不掩飾的嘲諷冷笑。
傅之文說:“有些奇怪,這山穀地方就這麼大一點,我們幾乎是將每一個地方都掃了一遍,但最終竟然沒有半點收獲,這有些不太符合事實。”
我說:“那要不要我們繼續在剛才的地方往下挖?”
傅之文很肯定的說:“還是不用了。”
江一龍說:“嘿,傅老頭,既然你肯定我們剛才挖的下麵不是古墓,現在又將這裏都重新掃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古墓到底在哪裏呢?”
我說:“會不會不在這裏?”
傅之文顯得有些猶豫,從口袋裏再次掏出草圖看向小張問道:“小張,這島上還有沒有與這張草圖相似的地方?”
小張肯定的搖頭。
“那一定就是在這附近。”說話的同時,傅之文將手中的草圖撕成碎片丟在了地上。
既然他不相信我們的判斷,現在用探測儀也沒有探出個結果,麵對這個事實,我真的不知道傅之文到底哪裏來的底氣。
“收工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該幹嘛幹嘛去。”
“江一龍。”
“幹嘛,我們是賣給你們了咋的,既然找不到,還不讓我們離開這鬼地方啊?”
如果眼光能殺死一個人的話,此刻鄭捷恐怕已經將江一龍殺死幾百次了。但這個時候的江一龍,渾身透露著幾分痞性,鄭捷森冷的目光對他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傅之文注意力並沒有在我們身上,而是山穀左右兩邊的大山,看了好半天之後,他突然衝著我們說:“他們留給我的這張圖雖然潦草,但是,具體位置的確是指向這裏,況且,這裏的確留下了他們來過的痕跡,以及小馮帶回的那件明器。綜合來看,古墓具體地方一定就在這裏,這是錯不了的。”
“但是……”
白靈剛開口,就被傅之文給打斷了,他又說:“先聽我說完。其實在很早以前古墓的形式非常簡單,隻在地下隨意挖出土坑,沒有棺槨,沒有陪葬品,屍體也沒有任何特殊東西包裹。後來,隨著文化的傳承,社會的發展,墓室不單從結構上還有內在陪葬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其中,當屬皇室達官貴人,而且,這些人更注重風水,迷信於所謂的風水能夠給後世帶來諸多裨益。由此,便有龍脈,升官發財穴之類的說法。”
我接道:“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無數。以前的人就將屍體棄置荒野了事,後來不忍心看到親人屍體被禽獸啃食,才有了墳墓。”
“沒錯。”傅之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這古墓皇陵真正始創於秦王始皇,勞役無數,財力無計,但為了防止後世之人盜取,所以,皇陵之中機關重重,事至如今,秦王皇陵依然未曾被盜。這是秦王的智慧,由此之後,各朝各代盡數效仿。但自古以來,盜墓猖獗,為了防止盜墓賊,到了唐朝則以山為陵,鑿山而建,不單氣勢恢弘,而且難以被發現被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