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直祈求,千萬不要再度出現之前的情況,然而,將近四十分鍾,擺在我們麵前的竟然又是兩條路。一左一右,去向也是完全相反。我心裏有些毛躁不安,如果墓主人的棺木就在我的麵前,我恨不得將他屍骨拿出來鞭屍泄憤。
羅蘭說:“這還真的沒完沒了。”
白靈說:“這個古墓的確非同一般,雖然談不上什麼大墓,但單是挖掘山腹路道,相必就動用了不少人工。不過,傅老之前的一句話說得很對,雖然這一路上,路道分化不止,但終究隻有一條正確的路道才能通往墓室,也就是說,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死路。”
我說:“那你的意思現在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最好的辦法是將這些死路無用之路挑出來作以標記?”
白靈點了點頭。
“那我們分開走吧,這樣能夠加快效率。”
羅蘭的提議不無不妥,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山修墓,迷宮布陣,說不一定這其中還有我們暫時沒有發現的手段,不得不防。所以,我不讚成,最好還是大家呆在一起,一旦有什麼情況,也能夠相互照應。”
“那我們走哪一條?”
“隨便了,就先走左邊這一條吧。”
這一次,可能是我們走運,雖然這條路並不是通往墓室的正確路道,但在我們走了十多分鍾後,就已無路可走。當即原路折返,隨後用石子在路道口的牆上畫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叉,以此標記此路不通。
來回穿梭於迷宮大陣,我們的體力略有些消耗。但換一個方向,我們能夠遇到這樣的情況,傅之文他們極有可能也會遇到,這麼一來,就能夠立刻排除兩路故作迷雲的道路,想要完全破解迷宮陣,無非隻是需要大量時間而已。
我們並沒有馬上動身,停在了原地,其一是略作休息恢複體力,其二希望傅之文他們盡快排除無用的路道,好及時的與我們彙合。但是,我們在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遲遲沒有聽到半分動靜,同樣也沒有見到他們四人。
白靈說:“不用繼續等了,反正我們已經這條錯路標記了出來。如果傅老他們同樣運氣不好,到時候自然會順著我們走過的路緊跟而來。”
我說:“但也有另一種可能。”
羅蘭說:“也是呀。可現在我們與他們完全錯開,怎麼相互聯係了解情況呢?”
我連忙掏出手機,原本在島上的時候,手機還有一兩格微弱的信號,但是現在我們置身於山腹迷道之內,手機信號一格都沒有,而且,沒有充電的條件,手機的電量也僅剩最後兩格。
“這下可麻煩了,剛才分開忘了提到時候怎麼碰頭。”我頓了頓,說:“算了,既然都這樣了,我們索性隻能繼續走這一條路,如果運氣好,正是通往墓室的路道,那麼,遲早他們也會憑著標記找到我們。如果依然是死路,那我們就原路返回,憑著標記去找他們。”
我們當下動身,繼續順著右邊這一條往前探路。然而,當我們筆直深入,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鍾左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類似動物屍體腐爛的味道。我們一路走來,在迷道內並沒有見到一個活物,空氣中突兀出現這股味道,極有可能是被困在了迷道無路可去,最終活活餓死的結果。那麼,由此推斷,這條路的盡頭,同樣有很大可能性是死路一條。
當然,這也隻是一種非常大可能性的猜測,其事實是與不是我們也不能當即作下判斷,更何況,我們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不能完全確認是否路道暢通就原路返回,明顯是非常不智之舉。
強忍著空氣中惡心欲吐的味道,我們繼續順道而往,大概幾分鍾後,在路道口拐角的地方,屍體腐爛的味道越來越濃,我趕緊湊上前,就在我用手電剛剛照過去的瞬間,我立刻被眼前所看到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路道的確是死路,沒有任何機關暗門的痕跡,而在拐角的這個地方,並不是動物屍體,而是人。羅蘭一眼就認出他來,正是學生團五人其中之一。由於他死的時間並不短,屍體大量腐爛生蛆,最嚴重的地方已經穿腸見骨。我們已經想到了除開馮子剛其餘四人可能遭遇意外,但在見到死者屍體的同時,除了對屍體腐爛造成氣味惡心反感之外,剩下的則是恐慌。
第一眼我們就能夠肯定死者死亡原因,他並非是受困缺水缺糧活活餓死,而是被人為直接砍掉了腦袋當即斃命。
“這,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