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羅盤以及探測儀器,我們無所不用其極,無非就是想要找到古墓的入口,沒想到最終竟然是小張發現了極其隱蔽的機關。之前我一直都認為是小張運氣好,碰巧而已,現在將整件事聯係起來,無形之中透著著分明就是他故意為之。
其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傅之文再三堅持,小張知道被我們找到古墓入口隻是時間的問題,索性倒不如率先讓我們進入他布下的局。然後,像上次對付吳銘他們一樣,趁著我們分散不備逐一對我們下殺手。
羅蘭說:“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完全就是你自己的推斷。”
我說:“實證現在我的確拿不出,但是,小張現在獨自逃走了是事實,他趁鄭捷不備將她打傷也是事實,如果當時我要不是聽著了些動靜驚擾到了小張,頂多隻需要再給他少許的時候,鄭捷肯定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其次,吳銘的屍體。我們當時仔細的檢查過,他的死因是被非常鋒利的刀刃一刀斬掉了腦袋,而小張就有一把這樣的匕首。”
羅蘭說:“可他一個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鬼知道。”江一龍接道:“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騙過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現在想起來,這個小張真的讓人害怕。”
白靈說:“現在我們弄不清小張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既然已經忍不住向鄭警官出手,顯然是已經用不著再刻意隱藏偽裝,而他的存在勢必對我們非常不利。”
羅蘭說:“關鍵是剛才我們大家都沒有這個意識,現在他逃藏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啊。”
“他現在具體躲藏在哪裏我們的確不知道,可我們有理由相信他至少還在迷宮之內,甚至,有可能他還在伺機找機會暗中對付我們。”我頓了頓,又說:“白靈說得對,小張現在是一個禍害,一個潛在的威脅,當務之急是盡快與傅老彙合,與他說明這裏具體的情況,然後我們再做對策。”
這件事發生太過突然,我們所有人心裏都有一絲僥幸,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畢竟,小張隻是一個孩子,一個獨自生活在鬼島的可憐人。然而,事實當前,我們竟然找不出半分理由為他開脫。
鄭捷說:“那,那大家就別再浪費時間了,趕快找我外公。”
鄭捷受了傷,行動方麵有些限製,我和江一龍輪流將她背在背上,照著傅之文的去向追尋而去。之前我發現小張離開的方向與傅之文完全相反,否則,這個時候我們最應該擔心就是落單的傅之文。
我們沿著右邊路道一路尋來,在鬆軟的泥沙上麵清楚的看見了傅之文走過的痕跡,但他遲遲沒有原路返回,極有可能眼下這條路並非死路。半個鍾頭,我們依然沒有看見傅之文,但是,此時我們隱隱能夠聽到潺潺流水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又過了一段時間,出現在我們前方十米的位置是一條地下暗河,傅之文正半蹲著身子在暗河邊,似乎是在研究著什麼。見他安然無恙,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仿佛間發現地下暗河的對岸閃過一個黑影,原本以為是看花了眼,當我用手電順勢照過去,我竟然發現在河岸旁邊的大石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用手中的弓箭鎖定瞄準傅之文。
“傅老,快跑。”
我突兀一吼,聲音出奇之大,但因為地下暗河流水聲音幹擾,以至於傅之文並沒有聽明白,愕然轉頭,發現我們全部都跟了過來。
在我用手電發現小張的同時,他同樣看見了我們,此刻他的神情冷漠,麵無表情,將弓拉成半月狀,突然鬆手。這個過程發生太快,僅在眨眼之間,眼見傅之文還沒有明白狀況,我的心髒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外公。”
正當我們幾人以為傅之文這次再劫難逃必死無疑,我的餘光發現白靈動了,她身如鬼魅,瞬間已飛掠到了傅之文旁邊,下一刻,她一手像是拎小雞般將半蹲著的傅之文提了起來,另一支手穩穩的抓住了飛來的奪命飛箭。
這個畫麵陡轉太快,以至於我們就好像看電影似的,還沒有回味過神來。
“這,你這是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你看看我手上這是什麼?”
“箭,哪來的箭?”
小張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此刻,他臉上終於有了驚人的轉變,但這家夥很快的回過神,不知在哪裏觸碰了一下機關,在他身後牆上立刻出現一扇石門,而他迅速轉身逃遁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