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師弟,她……”
張保仔被白靈瘋狂的攻擊,雖然力戰不過白靈,但是,依靠著自身獨特的體質,每一招每式都能硬抗下來。眼下的情況正與時先白靈親口所說一樣,她有能力牽製住張保仔,但是,絕對沒有能力能夠完全解決掉這個禍害。
“大師兄,別愣著了,想辦法困住他。”
被我連喊了兩聲,江一龍才從自我世界中回過神,他將手中的墨鬥丟在一旁,但他原本準備上前幫忙,突然又停了下來僵在原地。“這個沒用,除非……”
“除非什麼?”白靈朝後甩了一句。
“除非五帝大魔印,但是,我現在使不法力,五帝大魔印也隻是一個擺設。”
“我來幫你。”
白靈飛身倒退,來到江一龍身旁,不待江一龍說什麼,隻見她一掌拍在江一龍後背,無形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江一龍體內。江一龍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五帝大魔印,掐指念訣,咒畢,五帝大魔印綠光綻放,從江一龍手中飛射懸停半空,被五帝大魔印壓製,張保仔原本想要進攻的舉動頓時僵在了原地。與此同時,白靈臉色無法躲避五帝大魔印,臉色已經蒼白,身體瑟瑟發抖,而且,我更清楚的看見她手背上逐漸出現了白色的茸毛。
“你怎麼了?”
“別管我,你繼續。”
咒訣不停,法力不斷,綠光綻放的五帝大魔印在瞬間將張保仔鎮壓,可我也很清楚,逼得白靈出此下策,她自己同樣深受其害,如果時間拖延再長些,恐怕到那個時候就連傅之文他們都能知道白靈非我族類。
我咬著牙,硬拖著右腿拄著桃木劍一步一步朝著張保仔靠了過來,正因為右腿受傷,原本隻是不過十米的距離,硬是被我浪費了十多秒的時間。我從口袋裏拿出銅錢線,栓在了張保仔的雙腿,以防到時候出現岔子,銅錢線是用黑狗血浸泡,原本就有避邪的效用,一陣黑煙頓時彌散開來,張保仔想要攻擊我,可在五帝大魔印的鎮壓下,他隻能憤恨的發出古怪的吼叫。
時間多耽擱一時,就對白靈傷害更大。我當下咬破指尖,指尖血在桃木劍上一橫抹,口中默念‘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瞄準張保仔心髒,用桃木劍猛的刺了下去。
怪吼震耳,黑氣湧現,惡臭彌漫,張保仔掙紮了半天,終於像一癱爛泥栽倒在地。
“張保仔已死,快收了攝法。”
五帝大魔印失去光華又落在江一龍手裏,白靈旋即傳出一聲嚶嚀軟倒在地,而此刻的江一龍,神色極為複雜,並沒有半點動作,隻是死死的盯著白靈。
在現實逼迫下,白靈不得已暴露身份,動用妖力輔助江一龍用五帝大魔印鎮壓張保仔,現在張保仔雖然已經解決,白靈雖不致死,但她同樣深受其害。我知道現在江一龍糾結著她的身份,顧不得與他說些什麼,拖著身子來到白靈身旁,隻見白靈元氣大傷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臉色煞白虛弱不堪,如果這個時候江一龍過不了心中的這道坎,妄想動手對付白靈,白靈連一點招架反抗之力都沒有。
“她……”
“什麼都別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說話的同時,我脫掉外衣,將白靈雙手給遮上,因為,現在她連恢複原狀的能力都沒有,一旦讓傅之文他們看見她雙手這層茸毛,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老祖……”
“怎麼會這樣!”
“狗日的小雜種,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他也不會醒,要不是你,我小師弟和羅蘭也不會受傷,要不是你,她也不……總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老子現在就要殺了你。”
江一龍心裏憋了老大的不痛快,正巧現在找到了出氣筒,我真的擔心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可讓我們沒有想到,小張就好像失去了最後的王牌,放下了手中的長刀,一步一走徑直的朝著江一龍走了過來。
“你要幹啥子?”
小張失魂落魄從江一龍麵前走過,最後他徑直來到第二次死亡的張保仔麵前,撲通一聲跪下身磕了幾個響頭。“是我,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你知道就好。”
小張環顧我們所有人,突然他蹲下身在棺材的下方按了一下,說:“我護寶不力,是張家的罪人,我殺人放火,是你們所有人的罪人,現在老祖已去,也不再是我留世之時。這裏的一切,塵歸塵,土歸土,趁現在你們都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