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清楚周五通本事難估,可能,就算我江一龍還有白靈三個合力,都難與他角力。但是,就算如此,周五通不肯罷手,我們也隻能迎難而上。
江一龍退回我們身邊,手中的砍刀對付周五通絲毫起不了半點作用,索性,直接插在身旁雪地。“小師弟,我來纏住他,你們看準時機趕緊跑。”
我說:“要走一起走。”
白靈沒有說話,但是,她此刻不再退縮我們身後,裂嘴呲牙,怒喝咆哮,那四周圍戒眾人嚇了夠嗆,再次齊齊後退,可卻嚇不退周五通。
周五通冷哼一聲,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手並二指,虛空一晃,原本那些倒在地上的旗令神奇般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不過,他並不打算繼續用旗令對付我們,反而,將旗令給收藏了起來。“想走,嗬嗬,沒說不可以。就看看你們道行夠不夠。”
如果論蠻力,我和江一龍都是青壯之年,再加上以前做過棒棒,身上有一股子蠻勁。然而,這武功招式,當年也和元秋師父習練過幾招,要是不然,剛才那幾個采參客就已經把我們拿下了。可是,眼下周五通很明顯不會用這樣低劣的手段來製服我們。隻見他突然掏出一張符籙,待符籙燃起,他直接將符籙丟在了麵前雪地。“天門開,地門開,五鬼給我上前來。”
順勢看去,隻見在符籙燃燒的地方,除了留有符灰,見方半米的位置,潔白的冰雪突然變得陰黑,與此同時,空間突然刮起一股陰風。
我道:“你竟然養鬼。”
“你們能養妖,難道我就不能養鬼?”周五通見我們駭色,臉上再泛得意。
四周眾人雖然驚異周五通手段神通,可是,在他們看來,除了剛才燃燒符籙的地方雪跡有些變化之外,什麼都沒有,就好像真的是在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肉眼凡胎自是看不見眼前變故,我和江一龍趕緊借以陰陽,開啟陰陽眼。視線一看,隻見在周五通左右兩邊,飄浮站著五隻青麵攝青陰鬼。
“五鬼聽令,噬其命魂。”
命令一出,五隻陰鬼發出一陣鬼哭狼嚎,鎖定我和江一龍飛掠而來。我們雖然帶了桃木劍,但是,桃木劍卻放置在背包裏,想要取出,時間上怕是來不及。否則,桃木劍在手,這五隻陰鬼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五隻陰鬼都是周五通所養,自然非同尋常。一旦被它們纏上,搞不好還真的會被陰鬼上身,吞噬掉我們的魂魄。我和江一龍不及他想,趕緊施出護身法咒。正當五隻陰鬼剛剛要接觸到我們身體的瞬間,齊齊被護身法咒給震退了回去。然而,我們的護身法咒,僅僅隻是最低淺咒術,雖然這一次將陰鬼震退,可要是再讓它們多試幾次,陰煞之氣依然能夠將護身法咒破解。
“還有些手段,不過,都是不入眼之物。再上。”
已是鬼魂,沒有實體,自然感覺不到疼痛。陰鬼再次攻來,就像是玻璃屏障一般,突然被大力撞擊,轟然變成了粉碎。護身法咒已破,我和江一龍深知不能讓陰鬼近身,就地一滾,退後三步。旋即,法掌一出,虛空朝著攻來的陰鬼拍去。
“不知死活的玩意,老子讓你們魂飛魄散。”
江一龍大吼一聲,咬破指尖,以指尖血在左手掌心畫符,他速度疾快,不過眨念之間,便畫出了天師符咒。我和江一龍的道行有限,像這種治鬼的高級符咒,目前也僅僅隻會天師符,而且,都還隻能是畫入符紙。但是,我們卻知道,紙符的威力遠遠不及血符,隻不過,如此一來,非常消耗法力。
江一龍的確有些衝動,有些上腦。但是,處於眼下的情況,這卻是必須之舉。他接連虛空拍出三掌,三隻陰鬼被拍了個正著,然而,按道理來說,在這天師符咒之下,這三隻陰鬼應該被打得魂飛魄散消失無形,卻僅僅隻是渾身冒了一陣青煙,齊齊被拍飛而已。
周五通唇齒一張。“回。”
兩隻正準備攻來的陰鬼以及被拍飛的三隻陰鬼,在聽到命令之後,立刻又退回到周五通身邊,也不知周五通嘴裏又念著什麼,轉瞬之間,五隻陰鬼消失不見。“天師符,竟然還有這點道行。不過,如果我猜得不錯,恐怕你們的道行也僅限於此了吧。”
我們不答話,隻是牢牢鎖定周五通,猜不出他到底又想幹什麼。
他突然冷笑兩聲,就在這同時,原本被他收起的旗令再次被他拿了出來,隻見他向空一拋,有三道旗令穩穩的插在了他麵前的雪地,緊接著,他掏出一道紫色符籙,雙手合掌,神情肅目,咒訣一出,紫符飛空燃起。“天罡法雷,劈妖誅邪。”
我們抬頭看天,半月光空,光芒顯不明亮,但依舊能夠看見黑雲。然而,當我們視線集中,卻在一片頭頂黑雲之中看到一道閃動的銀光。
白靈驚恐道:“這是法雷,你們接不下的,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