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通,你膽敢傷她,老子一定要殺了你,變算是變作鬼,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嘿嘿,你們遲早也是如此下場。就算真的對我念念不忘,變作鬼了還想和我敘舊,那倒是最好。到時候,我就將你們一個個變作鬼奴,供我驅使。”
周五通不再看我和江一龍,徑直的朝著白靈麵前走了過來,他抬頭就是一掌,這一掌落下之際,也將是白靈命終之時。
然而,就在這時,白靈身邊突然亮起一道金黃色的屏障,周五通猝不及防,一掌拍下,反而被自己的力道震退。當他還沒有完全明白狀況,隻見在白靈身邊厚雪突然鬆動,緊接著,參精娃娃從雪地裏鑽了出來。
“白狐姐姐,我來了。”
聽著他稚嫩的聲音,不免讓我心中一陣羞愧。原本我還以為他當真是無情的精怪,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再次出現。可是,除了參精娃娃,我並沒有見到所謂他找來的幫手。
參精娃娃擋在了白靈的身前,張開雙臂,目光對視周五通,喊道:“有我在,你不能傷她。”
周五通怔了怔,旋即放聲大笑。“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白狐妖吃了呢,沒有想到你還在這世上。哈哈,這下倒好了,便宜我周某人,那就再算上你一個。”
周五通話音頓落,用中突然出現一條用銅錢栓著的紅線,朝著參精娃娃就纏了過來。當這根紅線即將纏上參精娃娃,就在這時,突然被人由中給抓住,最後,將這根紅線給拋在了遠處。
參精娃娃一動未動,況且,這栓著銅錢的紅線是他的死門,絕對不可能是他出手。當我們還在驚愕眼前變故的同時,隻感覺像電視裏麵變魔術那般,在參精娃娃的旁邊憑空出現了一人。
這人童顏鶴發,胡須垂地,麵容和藹,一副老翁之態。“可不能傷我子孫。”
不單周五通愣在了當場,就連我們甚至白靈在內,都在這一時之間搞不明白狀況。這時參精娃娃得意的看向白靈說道:“白狐姐姐,他是參祖,是我的老祖宗,我把他給請來了。”
參祖掃了一眼周五通,便不再看他,反而看向白靈,衝著白靈搭手施了一禮,和顏悅色的說道:“昨晚之事,參娃和我說過,多謝你留他性命,保全他的修為。途長路遠,我來晚了些,還請你莫要見怪。”
白靈道:“小妖見過參祖。”
“嘿嘿,不必多禮,你權且一旁,我將他請下山去再與你道謝。”參祖說完,這次再正視周五通:“你居心不良,擾我子孫清修不說,還妄想傷他性命,罪惡滔天,天道難赦。但念我子孫尚且無虞,你亦無得手,我恕你之罪,現在速速退下山去吧。”
周五通看了看得意的參精娃娃,又看了看參祖,終於恍然大悟道:“哈哈,大吉大吉,我周五通到底是哪輩子修來的這等福氣,竟然一個小參精,一個白狐妖,現在又出來一個參精老祖。看你修為,怕是快要千年了吧,嘿嘿,隻要吃了你,我周五通白日亦能飛升啊。”
參祖不怒不氣,依然和顏悅色,說道:“你原是修道出生,你不修造化,罔顧天道,以一己之私妄辟捷徑,道行逆施,如今變成非人非妖非怪之物,難道你就不明白,遲早你也將遭受天譴。”
周五通啐了他一口,當即說道:“我呸,什麼天譴什麼輪回,老子才不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性為芻狗,天道若是仁,那就該讓我周五通成仙得道。你現在想要插手,那便來得正好,我就先拿你開刀,看你還如何與我說道講法。”
參祖歎氣搖頭道:“癡人,魔心根種,看來無論與你說上什麼,你也回不了頭了。”
“回頭,笑話,看招。”
周五通突然手裏多出兩道紫符,不知他到底念著什麼什麼法咒,隻見兩張紫符升空,風雷齊動,刹時,天昏地暗。見狀,連我自己都不由嚇了一跳。如果昨天晚上周五通使出此招,白靈和參精娃娃恐怕早就已經沒命了。
“風來!”
狂風大作,雪散彌漫。
“雷來!”
轟隆隆,巨響震耳,就好像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死!”
周五通雙手交錯,指訣鎖定參祖,天上滾雷陡然降下。然而,正當我以為參祖必死無疑,卻隻見參祖僅僅隻是朝著天空揚了揚手,那道原本朝著自己劈來的巨雷竟然半途改道,砸在了周五通的麵前,頓時,地上出現一個大大的雪坑,周五通落入其中,不知死活。
參祖再是揚手,風停雷驟,一切猶如魔法變幻,轉瞬之間,又是風平浪靜,就好像剛才一切根本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江一龍道:“他,他是不是死了?”
我接口道:“肯定死了,被那麼大的巨雷劈中不死才怪了。哈哈,這下倒好,都是這家夥咎由自取,活該有如此下場。”
參祖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死。”
我和江一龍齊聲說:“怎麼可能會沒死。”
參祖說道:“這天雷雖是自然天道之力,不可抗拒,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他已是非人非妖非怪之體,我卻不能用它來殺生取命,所以,我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