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青國的房間退了出來,麵對著黑夜星空,我深深的吸了口冷氣。其實,剛才在房間裏胡青國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他與胡青文不合,這種不合的程度達到了彼此類似於敵人的地步。所以,胡青國怕死,怕真的到死的時候被胡青文嘲笑,甚至更害怕到時候胡青文會趁機奪走他的一切。
我不會將剛才聽到的一切當作笑話,因為,在胡青國向我吐露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否絕了之前自己的意識判斷。就算胡青國是個盜墓賊,就算鄭捷暗中死死的盯著胡青國,想要將他拉入牢獄,可在我這裏,胡青國是朋友是兄弟。
現在時間不早,已經快晚上十點,入夜天黑,不過,四周依舊燈火輝煌。一來,畢竟這裏離家不近,其二,我擔心胡青國在接受我的法子離開之後有什麼變故,所以,就聽他的安排今晚留宿在這裏。
我將電話掏了出來,撥打的是羅蘭的電話。
羅蘭接起電話,說道:“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聽她的口氣,顯然他們三個今天在外麵瘋玩了一天,我說:“我沒在家,今晚有事不會回去,你能不能讓我大師兄聽一下電話。”
羅蘭將電話交給江一龍,聽著我的聲音,江一龍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我說:“是。”
當下,我用簡短的字句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江一龍,他聽後沉默了好半天,說道:“既然你已經答應幫他,那就幫到底吧。具體是什麼時候,我好做準備。”
我說:“倒是不用太急,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吧。”
簡短的交待,我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一時之間又有些睡不著,無意碰到衣服右手鼓鼓囊囊的口袋,掏出一看原來是之前陶虹給我的紅包。反正一時睡不著,我幹脆拆開紅包,厚厚的一疊嶄新的鈔票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一張一張細數,可能用了一段時間,數下來結果有三萬八千八百八十八,這一下把我刺激更加難以入睡,合著我又把鈔票來回的數上一遍……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直到醒來的時候,劉大富已經做好了早飯,正吆喝著我們吃早飯。
吃完早飯,我特意將劉大富專程熬的糯米粥端到了胡青國的房間,待他吃完,檢查了一下左腿包紮的紗布,又詢問胡青國這一夜是否有什麼異常反應。胡青國回複我,隻是偶爾能夠感覺到一點痛,其他還是與以前沒什麼兩樣。
我說:“屍毒算是暫時控製,不過,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一次的時間頂多隻能維持一個星期,到時候還得再重做一次。”
胡青國說:“明天如何?”
“明天?”我說。
胡青國說:“你昨天不是就說過嗎,這法子就算再好,長時間堅持下來也頂多隻能恢複到之前,我身上的怪斑卻無法消除。既然是這樣,那倒不如趁著現在有你這位神醫在,趕緊去那個地方找出徹底治根的法子。”
我說:“可是,你現在這副狀況,真的能行嗎?”
胡青國說:“現在恢複了一點知覺,動動身子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腿上皮肉撕裂的疼痛,但這點小痛都忍不了,又怎麼能算男人呢。有句話叫長痛不如短痛,昨天晚上我就想好了,斬草除根。”
我顯得有些猶豫。
胡青國又說:“其他的你不用考慮,我早就已經讓陳青他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再說了,既然是我們探著的穴,又怎麼可能任其暴殄天物呢。”
我說:“好吧。那我先回家一趟,準備準備。”
胡青國忙說:“行,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大早我們來接你。對了,那裏麵的情況你自己也有底細,為了萬無一失,我個人覺得你還是讓那個白靈跟我們一起吧。”
我點了點頭,隨即下樓。
胡青國讓付洪山開車送我回去,一路上我和付洪山說得最多的還是胡青國的問題,其餘的也就閑扯了幾句。將我送到小區門口,付洪山撂下一句便揚長而去。“小胡爺已經交待,明天一大早,有什麼變故,電話聯係。”
回到家,江一龍他們三個人不知道在閑聊什麼,見我回來,白靈上前忙問道:“那個胡青國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我和江一龍在電話裏麵隻是簡短的說了一下胡青國的問題,既然白靈都說到這裏,我自然不會有所隱瞞。隻是,我唯一有些顧及的是羅蘭,畢竟,羅蘭是以一個外地遊客的身份來到重慶,再加上她原本就是考古專業,讓她得知這一切終究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