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飛花花非畫,畫中之人人非人……
人的七情與六欲,與生俱來,不增不減,不多不少。既是如此,人與人的相識那也應屬簡單。然而,偏偏因為這七情與六欲左右,導致一切與一切自認為的結果徹底會因此而改變軌跡。
我發現了柳青言語的善惡,我看見了他眼神之中的歹意,我明白了他的迷途。可明白與知道,甚至是敞開心懷的去選擇原諒,竟然也難以改變他做人的行事。
在事實徹底改變我認定結果的那一瞬間,在他向我麵對麵出手的那一刻,我沒有半句呼喊,隻是借著這須臾分離僅用眼神死死的看著他。我是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是虛無,都是夢境,更是希望他會回頭。但事實上,這一切依然僅僅隻是我的幻想,自認為罷了!
啊!!!
第一次,我感到了對死亡的恐懼,但在這背後更讓我恐懼的卻是人心。所以,不由控製的喊聲從五髒六肺傳遞而出。
而當我的視線僅僅隻是山崖峭壁以及藤蔓綠樹,再也看不清罪惡之人,原始的憤怒衝斥著我的大腦,衝斥著我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每一寸皮膚,這是憤怒,這是對罪惡的征討。“柳青,若我有命,天不收你,我自收你。一倍,十倍,百倍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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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金銀大屋,不求華衣錦食,不論貧窮傷病,執手共赴黃泉。鴛鴦蝴蝶命,這可是十世才修得來的福氣啊……
國強啊,倒也難怪你會有此劫,你八字太輕,取的這個名字太硬。你原本就姓齊,再加上國強,齊家治國平天下,你這三兩五錢的命受不起也壓不住……
小師弟,你放心,以後就由大師兄照顧你,有大師兄一口吃的,就絕對會有你一口……
齊致遠?元秋?江一龍?白靈……
一幕一畫,一畫一實,似夢似幻,幻夢卻真。
好像是長久憋在胸一口氣,不呼不快,不喊不快,我不由控製的呼喊而出。可與此同時,這陣聲響回蕩耳畔,震耳欲聾,我想要弄清緣由,猛然間,睜開了眼!
就在這瞬間,所有過往記憶在腦海交織,就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畫,當我心中認定這一切的真偽,我的視線不由控製注視在當前置身環境。
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胡青國自身原因,我們第二次進入桃源村的古墓,而古墓之中墓道曲折,機關重重,險惡環生。由此,我們胡青國以及方文虎等人與我們失散失聯,而最終我和江一龍白靈三人一路尋找他們的同時,來到了古墓的中心,然而,就在這一刻,我似乎是看見了一麵份外獨特的銅境,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記憶竟然徹底的斷片,反而腦海之中呈現出一幕完全非我記憶的畫麵。而當我徹底擺脫夢境的須臾,睜開雙眼重新目睹現實世界,發現我竟然平躺於原本空蕩的晶體棺槨之內!
這是個駭人的事實,可事實就是事實,這其中縱然有太多疑問,卻也並非我一時半刻能夠弄清弄明。當我側目看向四處,率先印入眼簾的自是熟悉的白靈與江一龍身影。我心境中的高興還沒有表現而出的同時,卻看見他們二人渾身血跡,正慌不擇亂的迎戰著一隻長相獨物奇怪的飛行野獸……
我腦海立刻閃過畫麵,那隻麵目醜陋飛行野獸不就是在我們三人一路走來所見到鎮墓獸中的魍象麼?我腦中記憶,我們當時來到這裏所見到的一切都僅僅隻是死物,沒有半分活氣,不想這個時候除了我們之外,竟然在這個地方還在喘氣的存在。可與此同時,我從這隻鎮墓獸的氣息判定,並非生還的氣息,渾身籠罩著的僅是陰煞之氣。
江一龍道行與我一般固然不高,但克禦陰煞鬼靈的本事也有一套,不想他現在渾身血跡,似有隨時隕命可能。而白靈與江一龍相比,自是道行高深,修行數百年又得參祖贈與修為的妖仙,像她這樣的存在,若論武力道行,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勝她。事實,此刻的她現在僅是勉強抵擋那隻能夠飛行的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