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身在非常特殊的環境,在第一時間聽見那一陣嗚咽啼哭,我們本能的想到藏在暗中的陰鬼。可通過回應,證實了發出啼哭的人是羅蘭。
他們終於也來到了這裏,這不免讓我們心裏懸著的擔憂頓時落下了地。可是,讓這一陣擔憂剛剛落地,在我們麵對麵見到羅蘭雙眼還未幹的淚痕,以及嘴唇泛白神智已經模糊的方文虎,立刻意識到了他們必然是出了問題。但我們卻又不需要開口,與此同時,我們又發現方文虎左手整條手臂的缺失,鮮紅的血液早已將他渾身上下的衣衫浸染通紅大半……
麵對我的詢問,剛剛止住哭泣的羅蘭又掉下了眼淚。“是,是我,都是我不好。”
付洪山和方文虎他們跟著胡青國幹著盜墓的年頭已經不短,彼此之間的情誼也絕非一兩句話能夠說盡。單是在見到方文虎現在的慘狀,他們都好像有一種傷在自己身上的感覺。然而,此刻又聽羅蘭突然如此一說,付洪山神情一變,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付洪山一手拎在羅蘭的衣領,他原本身高力健,這一時失控所發出來的力道硬是直接將羅蘭生生的懸提了起來。“是你幹的?”
“付洪山,你給我住手。”江一龍趕緊勸阻,但沒有得到羅蘭親口承認與否,付洪山壓根沒有打算將羅蘭放下的念頭。
見勢不對,我厲聲喝道:“付洪山,把她放下來。”
付洪山依舊沒有理我,兩隻眼睛瞪得像隻銅鈴,死死盯著羅蘭道:“我問你,他的手是不是你幹的?”
羅蘭哭得更厲害,但在她在哭泣的同時,竟然點頭!
“我操,真是你,你他媽的是找死。”付洪山怒目而視,右手也在同時緊握成拳,當見到這一幕,腦中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將會出現什麼樣的畫麵。
我哪裏還能忍得住,畢竟羅蘭體型嬌弱又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了他的一拳,趕緊出手以掌化力,泄了這一拳的力道,並衝著付洪山吼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
付洪山雙眼充血的看向我,說道:“我沒瘋。她把方三娃的手給砍了,我要給他報仇。”
“胡青國,管好你的人!”和他們這一群人接觸的時間也並不短,對於付洪山的脾氣,我自然也有所了解。我很清楚,讓我和氣的勸阻此時的付洪山可能會有點難度,所以,我一時忍不住直接衝著胡青國吼了出來,這也是第一次,我當著胡青國的麵,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胡青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恢複平靜。“肥彪,把她先放下來,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我和江一龍的勸阻對於此時暴怒的付洪山起不到半點作用,但是,目前唯一能鎮得住他的人,一旦開口,就算他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也得乖乖的安靜下來。
看了看我,看了看胡青國,付洪山咬著牙將羅蘭放下並朝著我身前推了過來。“讓她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由陳青接手將斷了手臂大出血的方文虎依岩牆而靠,方文虎有氣無力說了一句:“不,不怪她,這,這是我我讓的。”
陳青一愣:“你犯什麼傻,都這個時候了,你是要護著這個臭婊子不成。”
方文虎傷勢太過嚴重,而且,由於失血過多,現在處於極度危險的邊緣,他分明是想要替羅蘭辨別,但體力不支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江一龍衝著仍然止不住哭泣的羅蘭說了兩句,意思是讓她將事件來龍去脈說個一清二楚,以免鬧出誤會,旋即,便去照顧重傷的方文虎,以免這家夥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現在,羅蘭已經成了唯一打開問題關鍵的焦點,可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受嚇過度,又或者是其它原因,傷心至極難以平靜。
付洪山又一次指著羅蘭的鼻子吼道:“你他媽的快說,哭,哭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