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的爭論,表麵上僅僅隻是足限於三人之間,然而,說者可能無心,但聽者卻有意。而且,在這個時候我還特意將自己思維擴大,沿著白靈所描述的方向開拓思緒,準備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隻是,想了好半天,我思想的局限,以及對世間太多未知,導致我完全接不了這個話,也想不出這其中的門道。
“陣法。宋譽出身長仙門,而這裏所有的一切表象也就證明,他後來可能又回到了長仙門,再說了,長仙門原本就是玄門宗派,而且,聽小師弟的描述,這個宗派可能在當時還非常有影響力。”江一龍喘了口氣,繼續說:“在這樣的條件下,宋譽的確有可能修行有成,又或者自己鑽研出一套非常厲害的法陣,然後,將法陣就布置在了這裏。”
陣法在玄術中當屬一大門類,就像學生讀書似的,有語文有數學,它是專指其特殊的一種法門。然而,在這個法門之中,有太多的玄妙法陣由前輩高人研究開創,種類繁多,不勝枚舉。
然而,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甚至在書籍中捕捉到半點類似有關的信息。不過,江一龍所說的個人想法,倒是與一種陣法有些相似,那就是幻境迷惑類的陣法。當布下此類陣法,一旦有人擅自闖入其中,便會觸動陣法,從而眼前所有一切的虛幻迷惑闖陣人,除非自身本事,又或者布陣之人出手,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亂碰亂撞,其結果不言而喻。
我忙說:“難道是我們現在就闖入了陣法之內?”
絕大多數的陣法,特別是大陣,都會包括生死開,杜休傷景驚,總共八門。也不知是誰人所創,但是,很多大家都在這個基礎上沿用,並且加以改良改變,從而才會出現各種不同類別的奇門大陣。
我們現在的位置與長仙殿保持著一段難以觸及的距離,再則下方是數百米黑暗深坑,想要切身實際去證明肉眼所看見的並非是虛幻,有一點不太現實。那麼,沿著江一龍提出來的思路,在這個空間早已布置了一個若大的陣法,從而才出現了眼前的幻鏡,就算不是幻境,那麼,我可以立刻判斷出從這數百階台階一路上來的方向就是陣法開門,當我們由開門進入陣法,被陣法迷惑,從而出現眼前一些看似神跡不可能,都是可能的。
為了證明江一龍所說的陣法真實性,我衝著大家說了一聲等等。旋即,轉身便順著台階一路往下,大概走了將近一百多階,我往下方看,一切平常,回過身,依舊是眾人視線齊聚。
這是一個切身實際最好的證明,所以,我又往下走,不停的走……直到最終,我踏著我最先踏著的第一道台階的時候,往前往後,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小師弟,有什麼發現啊?”江一龍站在高處,衝著我喊道。
我現在心裏有苦說不出,原本隻是想要證實江一龍提出陣法是否屬實,所以,為了證明或者推翻,我便用最愚笨但最正確的方式以身嚐試。但是,結果讓我完全沒有想到,從頂走到下,甚至離開台階又朝著通幽小徑走了一段,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而我現在又必須得再次返回與大家彙合……
當我再次登上天階頂,原本還算過得去的體質也忍不住連續的喘著幾口粗氣。
江一龍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剛才你為什麼好端端的下去,是不是發現到什麼了?”
我顯得有些無奈,自嘲一笑說:“我隻是想要證明你所說是否這裏布置了陣法啊。”
江一龍眨巴眨巴眼睛說:“結果呢?”
“當然是沒有。”江一龍可能過腦仔細想一遍就能想明白剛才我為什麼要如此,但胡青國他們對這些就不懂行了。“大師兄提醒,極有可能是宋譽或者其他人在這個地方布置了陣法,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現在就處於陣法之內,既然是在陣法之內,所見到的一切自是虛假迷惑,而我們一旦觸動了陣法,陣法的八門必然立刻改變。我們剛才是從下麵一路上到頂,如果我們原路返回,卻並不能離開這幾百台階,又或者出現其它莫名其妙的狀況,就可以足以說明,這裏的的確確是被布置了陣法,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相虛無,隻有想盡辦法找到生門,我們才能化險為夷。”
胡青國接道:“也就是說,你下去安然無恙,再次上來,依然安然無恙,並且,所有的一切依舊沒有半點變化,陣法一說就可以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