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是這麼說,可大師兄你仔細看看現在的環境。如果是正常的路,平坦筆直,直接順道前進肯定能夠入陣。但是,關鍵就在於這是浮石,每一塊浮石還有幾十公分的間隔,而前麵我們什麼都看不清,扔石子過河的法子在這個時候行不太通。”
江一龍說:“這倒是。那你想怎麼辦?”
“這個陣法的範圍必定就是我們看似空蕩的這片範圍,既然這條浮石路修到了這個程度,那麼,必然會在前麵有聯連,羅盤辨不出方位,可我們能夠機械的以我們現在站的這塊浮石為基點,左右前三個方位必然是有一條能夠進入陣中。然而,我個人覺得布陣之人除了想用法陣瞞天過海之外,怕是到時候我進一旦順利的闖入陣中,反倒被困在其內,想要再找生門離開極為不易。”說到這裏,我稍作停留,旋即說道:“曾經我聽師父說過一個法子……”
我話還沒有說完,江一龍立刻明白了過來,接道:“你是說請門神?”
“對對對。”我說:“我左思右想,好像也隻有這個法子能夠試上一試。”
環顧周遭,江一龍說:“法子是好,可是,你看這腳下的石頭範圍就這麼大一點,怎麼擺祭呢?”
我說:“地方的確是有限了一些,不過,將就試一試吧。”
江一龍不再言語,旋即掏出黃紙以靈巧的手工紮了幾個紙人,而我則是拿出香燭,還有一些幹糧準備借著有限的地方擺祭。
我們兩人的動作被身後的陳青瞧了個一清二楚,他除了覺得好奇,時不時的還會搭嘴問上一句。不過,這個時候我們忙著爭取時間,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閑心與他詳細詳解。
將近十分鍾過後,江一龍紮了五個紙人,我的臨時祭台也算是勉強湊合。便在這時,跪叩天地,將第一柱清香插在方便麵塊。因為地方太過局限,隻能出此下策穩固清香。
禮畢同時,江一龍手中指訣,第一個紙人瞬間立地而起。在江一龍的控製之下,這個紙人率先以正麵方向前行。在正常人的邏輯之下,紙人在離開我們腳下的浮石,必然會墜入深坑,可玄術的奧妙偏偏就不符常理,竟然像是如履平地般在半空行走。
眼前這一幕,讓陳青看得出奇,讚歎不絕。然而,在我們的注視之下,這一個紙人離開浮石筆直往前走了大概不超過五十公分突然無火自燃,瞬間就變成了紙灰。
陳青忙道:“這說明什麼問題?”
江一龍深吸了一口氣,說:“此路不通。”
浮石道修建如此程度,莫名隔斷,再加上已經確定有陣法,很顯然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能夠確定三個方位其一能夠順利進入陣法。而江一龍首選的是正麵,但卻以失敗告終。拋開正麵,隻剩下左右兩邊。
江一龍旋即如法炮製,第二個紙人在他法力的控製下以左邊前行。同樣走出不到五十公分,紙人再次無火自燃。
陳青忙說:“那這豈不就能直接說明在右邊了?”
江一龍說:“按常理的確如此,但是,畢竟要確保萬全,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有必要再試一試。”
言語落下,江一龍第三次以法術馭動紙人,而這次紙人在離開浮石道禦空行走差不多同樣是五十公分左右,突然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咦,怎麼不見了啊。”陳青大驚。
我說:“不見了才正常。因為,隻有朝著這個方向,才能進入陣法。”
陳青半信半疑,而我和江一龍卻不管他。我們兩人各自拾起地上剩下的兩個紙人,分別用朱砂在紙人背後寫上了秦瓊、尉遲恭兩位門神大名。
我和江一龍各自施法,將兩位門神立於左右,在門神麵前以方便麵塊固定插上清香,擺上供品,掐指念訣。“香氣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門,謹請神君鎮此路,指點弟子好分明。”
此刻,我再度拿出羅盤,口中默念,原本胡亂走動的指針立刻正常了下來,而且,指針辨別出了正確的前行方向。
“行了,隻要朝著這個方向走,不用幾步就能進入陣中。”